她叉鱼的本事还算不错,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木桶里便躺着好几条鱼,个头还不小。 明月并不贪心,收了鱼叉,准备回家,小白却无端叫了起来,朝不远处跑去。 “小白?” 明月心里疑惑,目光却忽地定在了它所停下的堤岸上—— 那里,趴着一个人。 脊背陡然生出一股寒意,明月双腿如注了铁铅,想动又动不了,她心口怦怦直跳,想叫人嗓子却似是被糊住一般。 别慌,或许那人没死呢…… 明月定了定神,拎起木桶,小心翼翼地朝那人挪去。 待离得近些了,她才发现那人身量矮小瘦弱,似是一个小少年。 她心口猛然一紧,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弟弟小山。 去年秋天,他被洪水冲走,会不会也像这样被冲到了岸上?之后又被好心人救起? 小山,是不是还活着? 怀着这样的希冀,明月将那人翻了过来。 她看到一张毫无血色的脸。 明月勉强稳住心神,颤着手去探他的鼻息,极为微弱,但确实是还活着的。 她松了一口气,看了眼四周,天色渐黑,周遭并无一人,明月顿了顿,咬牙将那小少年拉至背上,半背半拖,拎着木桶往家走去。 小白呜呜叫着,紧随其后。 待将小少年拖至家中木板床上时,明月伏在床边喘了许久,之后似想起什么,她又伸手探在少年鼻下,还好……没被她给折腾死。 明月不通医术,赶忙去请了村里一位老婆婆,她老人家医术高明,不知为何会隐居在芦花村里。 孙婆婆年纪虽大,腿脚却很麻利,不多时便与明月赶了回来,诊脉相看,半晌过后,她开口道:“这小少年先是受了外伤,然后落了水,肺腑伤得不轻,我给你拿一些药,你熬了喂给他,至于他能否醒转……就看天意了。” 明月心口蓦地一沉,随孙婆婆去取药,回来后又忙着煎药、喂药,好容易将药汤喂进他口中,她方觉得饥肠辘辘。 一旁的小白趴在地上,垂着狗狗眼,正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一时间忙忘了,小白别急,姐姐这就做饭给你吃。” 将木桶里的鱼处理干净,辅以葱姜黄酒,添水烧柴,不多时几条鲜嫩可口的蒸鱼便端上了饭桌。 小白蹲坐在长条凳上,摇着尾巴,吃着明月给它细细剔好的鱼肉,一脸满足。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明月总忍不住去看床上躺着的少年,他瞧着面生,看着不过十岁左右,与小山差不多,不知是发生了何事,被水冲到这里…… 虽然与他素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