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我的人挺多的。”杨舟嘴角的笑容被压了下去,“你又算什么,谢然,你不会真以为买束花送我就算认真追我了吧。” “不是——”我想解释,却感觉嘴突然变笨,“我可以天天给你买花。而且……不止是花,你想要的,你喜欢的,我都可以给你,我尽量给你。” 真不知道这话题是怎么进行到如此地步的。 杨舟站在我的面前垂着头眼睛看我,他嘴角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眼睛里的情绪一点点地黯淡下去。他像一个海中的漩涡,而我是快要支离破碎的小船。我强撑着自己,手已经冰冷了,他面无表情地抽了张纸巾,握着我的手,给我一点点擦干。 那是—— 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握住我的手。从手背,到指尖,再顺着手腕,翻来覆去,慢慢地填满一切。我脸上的热烧到了眼角,烧红了眼睛,快要呼吸不畅。 杨舟扔了湿透的纸巾,但没有放开我的手,他说:“我要什么都可以?” “嗯。” “我要和你做呢?”他似是而非地说。 我愣了一秒,抬起头瞪大眼睛,想知道他说这句话是否在开玩笑。但他依然什么表情也没有,几近冷酷地看着我。 “可以。”我说。 杨舟说:“没有和你交往,只是和你做,你想清楚了,谢然。” “可以。”我喃喃地重复,“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他似乎是咬了咬后槽牙,突然加重了语气,说:“就在这里,可以?” “……可以,我不出声。” 杨舟又嗤笑了一声,冷着脸甩开我的手,说:“算了,没套。” 我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掏了掏,拿了一个安全套出来,平静地说:“我有。” 那一瞬间,我终于在杨舟的眼睛里找到了一丝不起眼的慌乱。他愣了一下,一直在我面前的游刃有余破了个缺口,他快速地说:“你收起来。” “哦。”我收了起来。 杨舟转过头,再次打开水龙头洗手。我有些难过地想,为什么?是因为刚刚和我接触过了,所以觉得……需要再洗一次?我正想再说点什么,外面传来脚步声,一看是严律走了进来。 严律看到我和杨舟站在这儿,表情有些古怪,但很快笑了起来:“你俩出去一趟够久的啊。” “我抽了根烟。”我解释。 “哦——”严律经过我,“谢然你热吗?脸很红。” “嗯,我喝酒容易上脸,刚才喝了酒。”我还是很平静地说。 严律一晒,进了隔间。我转过头的时候,发现杨舟先我一步走了回去。我加快了一些,试图追上他,他却回过头来,对我说:“别跟着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