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张开绝对遇上大事了。 “我和晴晴分手了。” 张开闷声回答道。 “她提的?移情别恋了?” 柱子松了一口气,失恋嘛,人生总要经历那么三五回。 “我提的。” 张开大口喝着酒,嘴巴彻底麻了,一杯二两的白酒,柱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全部进了张开的肚子里。 “少喝点,先聊会天。” 柱子看他这幅模样,心头一紧,慢慢把张开的杯子挪开。 “说说吧,为什么要分手。” 他肃声问道。 “不想耽误她,喏。” 张开拎着酒瓶直接猛灌,咧嘴笑起来。 柱子捡起张开抛过来的纸团,缓缓展开,才发现是一张病例单。 “我踏马又不是医生!告诉劳资,这什么东西。” 柱子慌了,大吼一声道。 他心里隐隐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看着颓废的好友,升起一股怒气,接着是无边无际的恐慌。 “癌症呗,若是运气好还能活个三五年,倘若运气不佳,随时都会……” 张开昂着头,深深呼出一口气,似乎想让眼泪流回去。 “晴晴知道吗?” 柱子沉声道。 “告诉她做什么?我还没死呢,到时候在我跟前哭哭啼啼的,还不得烦死我。” 张开嘴硬道。 “我会帮你瞒着。” 柱子沉声道,不然还能怎么办?张开的命只剩几年时间,何必耽误人家姑娘。 再过几年,张开嘎了,晴晴三十多岁,还怎么结婚生子。 “来,喝酒!上大学的时候,我就佩服你,脸皮够厚,抱着一箱丝袜都敢往女生宿舍钻……” 柱子岔开话题,聊着大学时代的糗事。 “嗐!还不是太穷闹得,要不是晴晴不嫌弃,我……” 张开说到这里,顿时呆住了,干涩的笑了笑。 “那你有什么打算?” 柱子直接问道。 “挣钱呗,父母年轻都不小了,再过几年,需要花钱的时候,我八成就不在了。 先在夸父能源干两年,攒一笔养老钱再说,反正,暂时还死不了。” 张开随口说道。 “艹!别老是死不死的!将来医学发达了,说不定就有救了。你看,这才几年,瘫痪在床的人都能治愈了。” 柱子语气苍白道,他明白,自己的话完全没有说服力。 “兄弟,不一样的,夸父能源就是山海集团旗下的子公司,脑机接口可不能治疗癌症。” 张开夹起一粒花生米,津津有味咀嚼着。 “行吧,再喝一个。” 柱子无奈道,他才三十岁不到,在有限的生命里,并未学会如何宽慰一个濒死的好兄弟。 只能尽力保持微笑,维护好这场酒局的气氛。 两人说说笑笑,尽量挑些开心的事,只是张开的大学时光根本绕不开那个叫晴晴的女孩。 说到最后,只剩下两个抱头痛哭的大男人。 柱子在庐城的税务司上班,平日都是衣冠楚楚、沉稳镇静的形象,此时却像个孩子,为好友的命运感到惋惜。 毕业还没几年,手里刚攒到买房的钱,准备和心爱的姑娘走进婚姻的殿堂,就遇上这么糟心的事。 两瓶白酒,外加一箱啤酒,杯盘一片狼藉,张开卧倒在椅子上,呼呼睡着了。 柱子拎起张开送的dream游戏舱,喊来服务员结账,然后架着张开,把他送进一家酒店。 …… 翌日清晨。 张开从床上爬起来,敲了敲发胀的脑袋,在床头找到柱子留下的纸条,轻轻一笑。 从酒店离开,他坐上大巴向家赶去。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