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进去,这次,没有什么阻碍,那么粗大的一根,尽在掌握,她蹲下去,吻他的下腹。郭发屏住呼吸,闭上眼睛,最后几乎是忍受,她的手凉凉滑滑,白皙,像是生来就一尘不染。 “停!”他猛地抬起她的下巴,阻止她再往下去,他沉吟了一会儿,“你喜欢崔海潮啊?” “你说啥?”齐玉露抬起头,惶惑地问。 “你睡过他没?” “睡过,”齐玉露抽出手,把委顿在床边的裙子利落地穿了起来,“我要回家了。” 郭发松了口气,转过身,望向窗外的黄昏。一定要把她赶走的,这样也好,不然不知道会怎么样。 这些花真怪,一得了水就活起来,不一会儿就枝叶挺立,个个像是骄傲的人一样撑起腰来。她是怎么样的神情,还是那么平静吗? 他转过头,扯出笑,却看见她的指尖在颤,就像那天在书店里一样:“早……就告诉你离我远点了。” 齐玉露望向鱼缸:“我还是走吧,记得喂鱼。” 郭发一个箭步冲上去,挡住她的去路:“对不起,不是故意说,你能不能当我刚才放屁?” “我和谁睡,跟你没关系吧,你又不想和我睡,”齐玉露也笑着,“放心,我以后不会打搅你了。” 她一直在打搅他,在他死水潭一样的生活里丢石子儿,丢一次,涟漪可以泛上好久好久。郭发讷讷地点了点头:“对,和我没关系。” 齐玉露穿戴齐整,双手提包,脸上挂着体面的笑容,显然是去意已决:“所以,你让不让开?” “等会儿,”郭发点燃一支烟,长舒一口气,还是没有放走她的意思,“我今天是想去找你说说话。” “说话,”齐玉露一诧,“那你说够了吗?” “我喜欢找你说话,听你说那些什么蓝调时刻,什么推理小说,可有意思了,我当时就觉得,世界上除了那些烂事儿,还有那么多好玩的事情,一听就那么让人乐呵。”郭发继续自顾自地说。 齐玉露嫣然一笑:“吃饺子吗?” “不吃,吃锅包肉。”郭发知道她消气了,心里高兴而轻松。 \\ 转换了战地,来到人声熙攘的所在,空气流通,带着烟火气儿、人气,郭发变得放松起来,像是和老友对谈,齐玉露还是静静地吃,嘬着筷子头,静静看郭发。 桌子下,齐玉露把脚从凉鞋里抽出来,放在他的腿上:“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和我睡?” 郭发停止咀嚼:“吃饭呢,别说这个。” “又不是屎尿屁,为啥不能说?” 郭发又不说话了。 齐玉露夹了两块锅包肉,筷子尖点点左边一下,又点点右边一下:“饮食男女,食欲和性欲,都是生而为人的基本需求。” 郭发盯着她,他迷恋她这样认真说一些他所不知的东西的样子,认真严肃:“那要是吃饱了干爽了,人就没别的烦恼了?” “可能就是精神上的空虚了,因为人毕竟不是动物啊,你说对吧?” “不懂,你说得太深了。”郭发说。 “动物的交配是为了繁殖,而人类的就不一定,还要追求快感,人光吃饱了也不行,也想吃好的,偶尔也得吃锅包肉吧?” “你别说了,我感觉我吃饭都不香了。” “你真无知,还说不是处男。” 郭发扔她碗里一块锅包肉:“吃肉堵不上你嘴了。” “你不是爱听我说话吗?”齐玉露用小小的牙齿啃了一口。 “你吃猫食呢?吃饭咋这么不香呢?”郭发发出一直以来的疑问。 “说起猫,你知道吗?公猫母猫交配的时候,公猫的生殖器上有倒刺,插入母猫的时候,会令母猫非常痛苦,所以她们常常会惨叫,而人就不一样了。” “齐老师又开课了,你这知识面挺杂啊,”郭发问道,“那就咋不一样?” “填满了,暖暖的,热热的,湿湿的,很紧实,好像拥有全世界一样。” 那是怎样一个温暖而别样的世界?为什么被她说得那么神奇,郭发嗫嚅了一下:“我要是也有倒刺就好了,你就不会再缠着我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