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紧张导致的她身体异常疲惫,再加上内心深处对昨晚经历的恐惧,半睡半醒时,她向薛泽靠近,抱住他的胳膊,才踏实沉睡过去。 薛泽没推开她,由着她抱,许久后睁开眼睛,扭头看了看她,嘴里喃喃自语的重复了那句:“就是个傻姑娘。” …… 接下来的一周里,盛书意在薛泽的帮助下补了证件照,银行卡,买了新手机,补了手机号,还买了针和线。 因为雨夜那晚薛泽给她穿的外衫,袖口有个小洞,烟头不小心烫到的。 薛泽要扔,她没让,她还夸下海口:我针线活很好的,会给你补的跟新的一样。 从小到大,不管哪种价位的外衫对薛泽来说都只不过是一件衣服,破了扔,旧了换,有些新的扔在那里也都有忘记穿,这姑娘却要给他补,倒是新鲜。 想看看她能补成什么样,针线活有多好,薛泽把外衫拿给她。 过了20几分钟,盛书意把外衫递给他,浅灰色外衫的袖口绣了个“一”,刚好盖住了那个洞。 盛书意冲他笑了笑:“我的幸运数字。” 见过太多女人以各种各样的搭讪方式接近他,薛泽从没遇到过像盛书意这样真诚的姑娘,说她没心眼吧?江雨跟陈燃冉从她嘴里套不出一句话,她也不从不提及自己的家境。 给他缝补衣服,绣上幸运数字,还会给他煮方便面,让他吃辣条,跟他说:“吃辣条开胃。” 确实开胃,他的食欲都在肉眼的恢复;从喝汤,到吃点面,再到吃小半碗,也有了味觉,不再排斥进食。 学校那边已经放暑假,盛书意原定的是过几天回国,突然发生这种事,身为唯一的幸存者,要留下配合警方辨认凶手;除了去警局,她就在薛泽这儿待着,哪儿也不去。 也不是没收获,这几天她得到几个信息:叫江雨的男人跟陈燃冉是一对恋人,两人今年年初订的婚,住在同个社区,离薛泽这栋别墅不远。 某天听到江雨在院子里接电话说了句:“您老就别催了,我过几天就把薛泽给您带回去!绝对一根头发丝儿都不会少!” 薛泽要回国了? 夜里安静,冲过澡的盛书意先往脚上涂药,涂好等吸收后,她抱着枕头再次来到薛泽的房间。 薛泽刚冲过澡,浴袍松垮的穿在身上,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她又光脚,“脚不疼了?” 上床坐在床头,她还是抱着枕头不松手,“薛泽,你要回国了吗?” “江雨跟你说的我要回国?” “他在院子里接电话,我听到他跟那边人说过几天把你带回去。” “别听他的。” “那你回吗?”她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不回。” 刹那间,心口收紧的那块舒展开,就像笼罩在头顶的乌云终于散去,盛书意把枕头放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