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 没来的时候突然想来,真进了店里,又忽然想走,情绪变得奇怪且多变。 过了会儿,他干脆推开门出去了,站在门外,试图让寒风把自己吹得更清醒一些。 几分钟后,身后的门传来“嘎吱”一声。 虞寻在他身侧站定:“怎么不进去。” 云词吐出两个字:“吹风。” 虞寻:“?” 云词又说:“穿多了,不行吗。” 虞寻说:“行,你说出来呼吸新鲜空气都行。” 云词插在衣服口袋里的手缩了下,指腹碰到手机边缘,想到下午刷了半天手机的事儿。 然后他又不动声色地,扫了虞寻的手一眼。 手里是空的,没拿东西,刚才在货架上也没看见他拿手机。 是今天都没有玩手机,还是玩了手机但是不记得给自己发消息了。 …… 操。他想这个干什么。 寒风似乎并没有把人吹得更清醒的作用。 他脑子里的念头更乱了。 虞寻跟着垂眼看了下自己的手,然后问他:“看什么。” 云词别过眼,说:“没什么,你……” 你今天没带手机吗。 这句话卡在喉咙里,最后变成一句,“想问现在几点。” “我没带手机。” 他说这句谎话的时候,由于心虚,把外套口袋里的手机攥得更紧了,他冷着脸,手指绷着继续说,“看了你好像也没带。” 虞寻“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没电关机了。” “昨晚断电,又被抓去写检讨,没电很久了。” “充电器也没拿,”虞寻说,“想着晚点回寝室再充,怎么?罗四方他们也没带吗。” 怎么。 他也说不清。 只是得到了不是不给他发消息这个答案后,某个地方居然松了下。 “……” 云词说:“不知道,等会儿问他。” 关于手机的话题暂且翻过,之后两个人又安静地站了会儿,从吹风变成了看雪。 在雪落下来的时候,虞寻突然说:“给你变个魔术,刚学的,要不要看看。” “?” 云词侧了下头,看见虞寻从口袋里掏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虞寻又说:“伸手。” 在虞寻松开手的同时,一颗糖落进了他手里。 很小的一颗,应该是从柜台上的那一篮子糖里拿的,糖纸五彩斑斓。 这场初雪下得大了一点,几片白色雪花落在虞寻伸出来的手上。 云词怔怔地接过。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