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云词不肯问,故意找事,非得让他问一遍才开心,他说:“是有点聋,没太听清。” 云词手里的笔差点划出去:“有病就去看病。” “怎么说,有推荐的医生么。” “……”有个鬼。 云词不说话了。 “我就不留下吃饭了。” 虞寻站起来,校服虽然被他高大的个子撑起,但略显空荡,透着少年期特有的生硬又青涩的骨骼感,跟着唤了一声,“小词。” 云词:“……” 虞寻似乎觉得这两个字很有意思,饶有兴致又念了一遍:“小词。你小名?” 半晌,云词深呼吸。 然后他扭头,冲门外汇报:“老严,他不吃——” “他说自己不配吃饭,打算饿死。” 第四章 次日军训。 云词睡得晚,第二天被闹钟吵醒,抓了把头发爬起来的时候,宿舍其他人已经穿戴整齐,打算去食堂吃早饭了。 见他醒了,潮男问:“要不给你带份早饭回来?” 云词活像那种开学第一天就迟到的:“什么都行,谢了。” 潮男:“客气,刚分班表下来了,法学系总共两个班,咱们都是一个班的,都二班,等会儿一块儿去班级报道,领教材和军训服。” 虽然有部分人混寝,但寝室基本还是按专业划分,所以寝室里有同班的很正常。 潮男又问,“你昨晚很晚睡吗。” “打游戏,”云词随口扯,“通宵。” “……” 可以。 南大学校分成几个校区,法学系在综合楼附近,离寝室楼有一段距离。云词咬着潮男捎来的包子,刚踏进班级,就听见有人喊“谁是云词”。 云词把塑料袋扔垃圾桶,顺便举了个手。 那人看见他,大概没想到班里会有个长成这样的,愣了下,又问了一遍:“你是云词?” 云词“嗯”了一声:“有事吗?” “好事的话我是。” 他又说,“坏事我再考虑考虑我是不是。” 那人回过神,说:“应该也不算坏事,辅导员让你去趟办公室。” 大学除了专业课老师以外,和学生联系最紧密的就是各班辅导员。男辅导员甚至有“男妈妈”之称,毕竟学生在这个阶段都离开了父母,进入学校独自生活,除了学业外,也得管管这帮孩子的生活起居。 他们系两个班,辅导员都是同一个人。 “我姓高,高平阳,是咱们法学系的辅导员,”高平阳有着这个年纪和这个职称相符的地中海,手里抱着一杯红茶,自我介绍说,“跟你爸之前是校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