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断面有着密密麻麻的孔洞,还往外牵出纤长的丝来。 园长浑身鸡皮疙瘩冒了出来,赶紧把那奇怪的东西丢了,往岸上跑去。 刚刚他那么一摔,韦恩恰好被他甩到岸上,晕了过去。园长拖着韦恩头也不回地往招待所的方向跑。 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之上,无数荷叶摇曳着荷花含苞待放,有一道人影站了起来。 好不容易回到招待所,园长这才松了口气。 “去哪里搞得这么狼狈。”守门人把他挡在门口,丢给他条毛巾让他好好擦干净,免得一身泥巴弄脏了地板。 “摔湖里边了……那里有死人!” 园长心有余悸地说。 韦恩也像终于回了魂一样,有些懵懂地看着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竟完全失去刚才的记忆,只记得自己好像在人群中看见了父亲的身影,然后追着过去。 “湖里肯定有猫腻,太诡异了。” 瞧他神情不太好,守门人好心问到:“锅里还有莲藕汤,要不要来一碗暖暖胃?” 却没想到园长听见这话,脸色更加苍白了。 经过好一番折腾,韦恩在招待所暂时睡下了,园长也回到房间了。 他房间的窗户一直都没关,可陆满并不在房间。他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在刷牙的时候,园长发现自己的牙龈流血了,有点肿胀。 园长还从门牙缝里,刷出来一小块白花花的东西,想起那截藕白色手臂,他心头就涌上来一阵恶心,喉咙里狂冒酸水。 陆满在黑暗中穿梭着。 下午的时候,他确实找到了围城的候鸟圈——围墙、榕树、小广场。 他悄悄蹲伏在某户人家的屋顶上观察着周围。那儿确实很有故乡的感觉,红色砖房、瓦片屋檐,共同的语言和口音。人们自如地在外面往来交流,耕作编织…… 陆满也的的确确闻到了几分熟悉的味道。 但他没有亲眼看见陆叔,也不知道陆叔是没出门,还是说出门了还没回来。 再之后,陆满突发心脏抽搐,在屋顶上暂时失去意识,等他醒来时才发现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便急匆匆赶了回来。 等飞离遍布瘴气的山麓,陆满的光脑才开始接收到来自园长发的一条条信息轰炸。 看来山里因为瘴气浓重,可能对电磁波有所干扰,接收不到也发不出信号,照这样看,就算他变回人形之后,追踪器应该也暂时不会发出警报。 这么说,他可以变回“陆满”去见叔叔了吗。 他对明天的正式拜访不禁充满期待。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