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鱼窝在角落里,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也忽略抱着自己脖子啃的裴行知,目光呆滞地看着婴离仿佛能预判到谢云珩的每一个刀势,并提前闪避,在那样呼呼呼的刀风里自然地在这间包间里暴躁的走动,毫发无伤。 而且婴二哥只是暴躁地走动,没有一脚踩死一个人,但画面实在是太令人心慌了。 呜呜,婴二哥的形象在她心里破灭了,从萌萌哒的小白兔变成了威猛肌肉兔,实在是……实在是太可怕了! 再看看谢云珩…… 谢云珩一身正气,眉目清正,从外表上看完全不像是个喝醉的人,反而像是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 他嘴里大喊着:“一群土鸡,尔敢与我作对?!” “待我宰了尔等,晚上就吃红烧鸡叫花鸡烤鸡炖鸡汤!” 他手里的刀终于把这间包间里的一切都摧残了个干净,令人发指。 那刀气真的一般人不敢靠近,毕竟他是天灵根,做什么都比同阶段的人要厉害一点。 谢云珩乱砍一通后,仿佛心里的气消弭了一些,视线终于再次缓缓对上楚鱼的眼睛。 楚鱼心里咯噔一下,脖子里还有个人正在啃她,她被抱着压在角落里,动弹不得。 只见谢云珩盯着她看了会儿,忽然就双膝着地,跪了下来,砰砰砰就对她磕头,嘴里悲戚地喊着:“爹——!” 楚鱼呼吸一窒,脑壳冒烟,我怎么也不能变性呀,好歹做娘。 但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被小裴喊过娘,顿时觉得此时被谢云珩喊爹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了。 楚鱼告诉自己,不要和醉鬼斤斤计较,何况,做龙傲天他爹没什么不好。 她镇定地点点头,应了一声:“哎~~~” 裴行知忽然从她脖子里抬起头,想要朝着谢云珩看过去,但楚鱼红着脸强行将他脑袋重新按了回去。 被安抚的少年老老实实窝在楚鱼颈窝里继续他的啃咬大事。 谢云珩抬起头来时,眼睛里已经泛起泪花了,他抹了抹眼泪,跪在地上对楚鱼说道:“我听收养我的婆婆说,爹来历不凡,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 他顿了顿,此刻那张脸才有了点醉酒的迹象,变得紫红紫红,他说道:“再听一次江南小曲,婆婆说,爹曾经在凡城遇到娘时,听到的就是娘唱那一段江南小曲,云珩学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唱给爹听,自从三岁那年学会后,每年给爹上坟都会唱,如今终于可以当面唱给爹听了。” 楚鱼:……大哥说真的你爹没从坟里面跳出来打死你已经是对你最大的疼爱了。 桌子下面的儒修和被谢云珩追打得强行躲在椅子下面的儒修们:感动,这真是大孝子。 楚鱼赶紧撕下衣服一角,想要塞进耳朵里,但她抬头看到了谢云珩幽幽地看过来的眼神,那眼神像是在指责楚鱼这个爹现在这种“不靠谱”的行为。 楚鱼真的呼吸一窒,在谢云珩这样的眼神注视下,默默地放下了碎布。 谢云珩的脸上立刻露出了高兴的笑容,他露出标志性的爽朗笑容,开了开嗓,开始唱曲:“我阿爹从坟头跳呀么跳出来,我呀么我终于替他完成心愿~~~” 儒修们一个个哆嗦起来,不敢乱动。 正狂暴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肌肉猛兔婴离一听这曲声,忽然哭声更大了起来,开始伴随着谢云珩的曲声蹦蹦跳跳起来。 裴行知停下动作,抬起头来朝着谢云珩的方向看了一眼,乌黑清亮的眼睛红红的,他眉头一皱,眉宇间的魔气越发厉害。 楚鱼生怕此刻不正常且说话荤素不忌的裴行知大庭广众之下干出什么事来,立刻将他的脸掰回来。 但动作有点大了,不仅没把他的脸掰回来,自己整个人还往他怀里扑得更近了一些。 这猛地一撞,少年睫毛快速颤了几下,嘴里发出闷哼一声。 楚鱼视线往下瞄了一眼,面红耳赤地赶紧将裙摆铺开在他腿上。 她再看看还在唱曲的谢大哥,再看看随着谢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