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两回,起初大家都觉得一方被逼得很?惨、另一方咄咄逼人,同情?前者,直到?后一方作出反应,局势立刻反转。” 申少扬立刻虚心求教,“他?们遇到?这种事是怎么做的?” “大长老是直接把人给暴揍了一顿。”富泱简洁地?说,“当时?四?方盟各处代销英才颁奖典上?,大长老应邀致辞,直接当着大家的面把司仪给打了。” 四?方盟的大长老蒋兰时?,在整个五域都极有名,四?方盟大小事务一把抓,与季颂危渊源极深,是从四?方盟还叫“四?方聚义盟”的时?候走下来的元老,深得季颂危的信任。 由于季颂危只管做生意,从来不打理具体?事务,蒋兰时?在四?方盟的权势甚至还要高过季颂危。 大长老蒋兰时?在五域中最出名的,就是她处理大小事务时?冷静沉稳的气度,以及她一言不合就动手?、从来不管对方是谁的脾气。 据传闻,就连修为化神?的季颂危也常常会被她暴揍,根本不敢还手?。 申少扬瞠目——就算隐隐约约觉得怪怪的、不对味,那他?也不能把娃娃脸少女给打了呀! 更何况……娃娃脸少女跳下舰船,落入虚空动荡的南溟,居然还能独自生还,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码头,这是他?能打得过的存在吗? “也没那么严重吧。”他?含含糊糊,“那另一次是怎么样?” 富泱像是早知他?不会选第一种。 他?扬起唇角,爽气一笑,“你给她跪下吧。” 申少扬呆住。 “什么?”他?怀疑自己的耳朵。 富泱犹自说着,“我们四?方盟的总协理院院使有一次遇到?特别难缠的客人找上?门讹清静钞,对方特别会引导过路人的情?绪,搞得周围群情?激愤,我们院使二话不说,就直接给对方跪下了。” 四?方盟的总协理院统筹了宗门内绝大多数生意的杂务,诸如收容订单凭据、联络提货收款、出事后安抚客人情?绪的事务,全都交给总协理院,堪称是四?方盟头号受气包。 据说,总协理院也是四?方盟内人员变更最频繁的地?方。 富泱看起来极可靠,一本正经,“按照院使的经验,你只要一跪,大家立马就觉得你挺惨了。” 申少扬听得目瞪口呆,下意识问,“对方到?底是想讹多少清静钞,值得你们院使这样啊?” 富泱回答:“两千铢清静钞。” 申少扬:“……” 他?隐约记得当初富泱在镇冥关里推销的紫金矿都要三千铢一斤。 不是很?懂你们四?方盟。 申少扬和富泱都沉默了,娃娃脸少女却哀哀地?叹了口气,明明被眼前的两个男修揣测成故意刁难,却一点都不生气,只是语调带着淡淡的怅惘和哀愁,“我不是想讹你的钱,我也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只是想来问问你们刚才在舰船上?看我,是不是认识我?”娃娃脸少女抬眸,几?人猜发现她眼眸如烟色,很?浅淡,看谁都有几?分悲悯,好似在同情?怜爱注目之人,又好像不是对着他?们,“如今看来,大约确实是认识的吧。” “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她不知怎么的感慨,垂眸轻叹,鬓边细碎青丝在风里轻轻拂动,整个人便似三春过尽的花枝,说不出的愁苦萧瑟。 申少扬和同伴们面面相觑。 ……怎么好好的,他?们就听不懂她在讲什么了? 在舰船上?也不这样啊! 曲砚浓忍笑忍得很?辛苦,到?此时?实在是没忍住,唇边笑意藏也藏不住。 她可以作证,眼前这个人真的不是故意挤兑申少扬、让路人谴责申少扬的,那每一句听起来愁苦自怜的话,全都是真心的。 只不过,一不小心就造成了挤兑人的效果。 ——极为显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