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恼,一腔怨气,尽数发泄在余下的辽兵身上。 不多时,张氏兄弟杀将过来,张仲熊满面喜色,马前悬着耶律习泥烈人头,耀武扬威,见了罗延庆,兴致勃勃便要说话,罗延庆脸色一变,连忙指着东方道:“嚯!好大的太阳。” 众人望东看去,果然一轮鸡卵般红日,自黄河群山间攀起,照得山河万里,分外辉煌。 原来他们杀到此时,已是天色初明,满地都是尸骸,余下不曾逃散的敌军,尽数丧胆跪倒,插烛般磕头求饶。 张仲熊看了会儿太阳,也忘了夸功,忽然拍拍肚子,苦着脸道:“肚子叫了。” 罗延庆松一口气:“走,回营吃饭去。” 这四将便汇同了戴宗、时迁,欲整顿得胜兵马回营,忽然一骑探马,气喘吁吁奔来,口称:“诸位将军不必回营,你等厮杀时,大帅令王节度、史将军,早把郑州袭破,如今行辕已搬入郑州,让你等径直去汇合。” 罗延庆不曾截住刘麟,本来闷闷不乐,听了这话却是一喜,讶然道:“元帅竟把郑州都打下了?” 时迁笑道:“你将来随他久了,自然明白,武大哥用兵,着实有鬼神莫测之机。” 耶律延禧一旁听见,却摇头嗤笑道:“甚么鬼神莫测!强将精兵,朕都带了出来,城中五千不过老弱,又无大将坐镇,袭破有何为难?你家元帅真个了得,且让他打下汴梁来。” 时迁笑道:“你这厮也莫急,早晚让耶律淳来和你做伴。” 当下众人收拾兵马,赶到郑州时,已是正午,却见门口数千辽兵,跪了满地,哀嚎之声,惊天动地。 张俊见了一惊:“哎呀,大帅莫非要杀俘?” 几人对视一眼,正待去问,便见曹操面沉如水,史文恭等人簇拥左右,自城门中扬长而出。 张俊本要问他为何竟然杀俘,曹操一眼扫来,顿时遍体生寒,一字不敢出口。 耶律延禧却是不管不顾,虽然五花大绑,兀自昂起头叫道:“呔!那宋将,你们汉人自古便说杀俘不祥。俺的这些部下,都已降了,如何还要杀害他?” 曹操冷眼望去,嗤的一笑:“耶律延禧?吾正有事请教你,便是萧瑟瑟一身好白肉,温柔如水,花样繁多,你这厮如何冷落她?可见也是个屁都不懂的。” 耶律延禧一愣,一瞬间,甚至不曾明白老曹意思:“甚么?甚么花样繁多?” 老曹“哦”一声漫叹,眼神中露出同情之色,啧啧有声:“原来你不知道。看来她同我说的话倒不假,她说你这厮粗鲁不文,还不爱沐浴,虽是皇帝,却无半点贵气,一味只是个臭烘烘的蠢货,因此侍寝时她只当自己死人,还要洗澡三五遍,才觉干净些,啧啧,我本道她是说好听话儿哄我,不料竟是真的。啧啧,延禧啊,你不知道你竟错过了怎样尤物也。” 耶律延禧愚蠢地眨了眨眼,忽然明白过来,只觉一股狂怒燥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啊!”孤狼般大叫一声,跳下马便要同老曹拼命:“匹夫!你敢动朕的女人!朕活撕了你!” 时迁、戴宗两个连忙拖住,只是耶律延禧此刻已是发疯,力气如蛮牛一般,两人竟扯他不住。 曹操哈哈一声大笑,大步迎上前来,一脚先起,快稳准狠,正中辽帝裆下。 延禧“哦哦”一声怪叫,身不由己跪倒在地。 他上半身团团缚着,这一跪下,急切间岂能爬起,曹操扬起手,一连十几个耳雷,劈里啪啦炸响在辽帝面盘上,把愤怒如狂的辽帝活生生抽的呆愣了。 时迁也吓了一跳,呆呆道:“哥哥如何这般震怒?他直言睡了辽帝女人,被嫂子听见,岂不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 史文恭生恐耶律延禧暴起,早已来到近前防备,闻言一笑,低声同时迁道:“哥哥这等人物,岂会不管不顾暴怒?你看嫂嫂何在?” 时迁一眼扫去,果然扈三娘不在此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