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燚震惊莫名,待要拒绝,耶律马五大踏步杀来,刀势一展,早将他笼罩在内,虽恨得银牙挫动,却也只得舞枪拼命。 雷横单手运刀,上前策应,不料龙燚那条枪,若在梁山,大约只能和朱贵、白胜争雄,便是杜迁宋万,也比他奢遮不少,哪里挡得住耶律马五这等大将? 雷横见势不妙,只得洒泪先撤,心中愧疚之余,高声抱歉:“兄弟,你且放心,你‘火烈龙’龙燚之名,雷某永生不忘,必要时时替你传扬。” 龙燚:“凸(⊙▂⊙)” 不久“老风流”王焕,领了五百禁军来援,恰遇雷横,告知金将凶猛,王焕却是不惧,径自来迎。 他被童贯甩锅,负冤抱屈,大牢里陷了半载,如今得蒙昭雪,正要寻人出气,一条长枪,使得花团锦簇,又有“插翅虎”一旁敲边鼓,耶律马五也难抵挡,只得把大刀掷出,扯出一个空当,疾奔几步,纵身跃出城墙,抱住一架云梯滑落城下,这才逃得性命。 不多时,城墙另一端,“开山虎”张开闻得城西危急,也领七八百人,绕城杀来。 这两位老节度带的都是生力军,两头一起发作,好容易将这股辽兵杀尽。 看那城垣之上,平地血深半尺,顺着步道、马道滚滚流下两道血河,城中军民,一发都骇得呆了。 娄室见不曾破城,那些赶造的砲车也自损折近半,只得收军,令人拾掇整修砲车,以待次日再攻。 至次日天光,娄室饱睡醒来,出营一看,先自惊得呆了。 你道如何?却是昨日还空荡荡的城墙上,一夜之间,蔚然立起五六十架砲车! 这些砲车,又不比娄室军中那些单调形式,五花八门形态各异!高高矮矮,大大小小,其中最大者,近乎房屋一般! 莫说娄室,王焕、张开、雷横、姚兴四将,也自看花了眼。 昨日一战,宋朝军民伤亡五千余,其中半数都是砲车打伤,姚兴匆匆去见刘延庆,告知若这般下去,不出两三日,必然失守。 刘延庆却是面不改色,告诉他:“官家已有应对妙策!” 当晚便领着一个身形矮壮、黑红面皮的军将来,告知众人,这位便是东京有名砲手,“轰天雷”凌振!方才刚得官家赐见,当场封为殿前副指挥使、壮武将军,待立功劳,再行封赏。 这是堂堂正四品官职,于凌振而言,可谓一步登天! 官家何故如此大方?按刘延庆所言,却是见面之时,官家忧心忡忡道:“爱卿纵然打炮手段绝妙,如今城上砲车,早已毁尽,却不知造新砲耗时多久。” 凌振对曰:“陛下不必忧虑,末将这些年在甲仗库,闲来无事,常常造砲耍子,七八年来,造下许多部件,只需有巧匠帮忙组装便成。” 官家这一喜非同小可,感动地流下泪来,连连道:“旁人闲时,只顾拍马奉承,捞钱升官,爱卿闲时却都钻研本业,至此危难之时,得有重器镇国!若文武官员皆如爱卿,我大宋何至如此?” 当下封了凌振为正四品将军,又令人征集城中木匠、铁匠,悉数派给凌振听用。 凌振也不含糊,领人去甲仗库,搬了他历年打造的大小部件,上城指导安装,甚么单梢砲、双梢砲、五梢砲、七梢砲、卧车砲、虎蹲砲、旋风砲……应有尽有。 甚至还有一门铁炮,形如长筒,壁厚两寸,专打斤余重,铁弹,所至极远,若逢之,人马俱碎。 又有一种“火石炮”,乃是炮弹,以铁罐盛火药,杂以铁蒺藜,以火点其索,炮落火发,声震百里。 唯一可惜者,这些大小砲车,都是凌振砥砺技艺而做,每一款数量都有限,似那铁炮,更是只有一门,火炮弹,也不过七八发,余下都是现凿石弹。 但即便如此,因其中多有七梢、五梢砲车,按凌振说法,足以与对方三百砲车媲美。 刘光世看了这些砲车,胆气大增,立献一计,便是抢先发炮,以占先机,刘延庆听了儿子计谋,连忙说动凌振。 却说娄室见汴梁城墙上多出许多大小砲车,虽不识其形制,却也知道非凡,不由跺脚叫苦。 你道如何?却是金兵托大,昨日炮战后,只把坏了的砲拉回来休整,完好的百余架砲车,依旧列阵于营外,却不同靶子一般? 不待他唤人拖动砲车,便见城上红旗一挥,彭的一声,一架单梢砲发动,一颗两三斤石弹,忽忽悠悠落下,砸在金兵砲阵前面,约五六丈外。 娄室一愣,却听耶律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