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是不易。” “再到冒充奚人偷袭,更是妙手!若不是他这几月不断派人侦听,我等哪里得知这里都是奚人故土?” “风水沟之战,看似机关重重,其实却是要骄敌,让金狗以为我等战力低微,只能靠种种小花招同他周旋。” “有了这等心态,又岂受得了我等那般杀他伤兵?折辱遗体?况且他既小觑我等战力,立刻便要怀疑,这般羸弱的奚人,不出动大批人手,岂能杀得了那些残军?” “呵呵,既然出动了大批人手,那便非是小规模的袭扰,而是奚族某些势力有意为之。” “以金人的残暴,这个念头一动,自然要屠城示威,既要屠城,最近的便是这永和县……” 闻达说到此处,“啧啧”连声,不住摇头:“厉害,厉害。” 段三娘恍然大悟:“我道他为何千叮咛万嘱咐,又要我等剥人衣甲,又要砍下脑袋,却是算准了金狗要发怒报复,诱他们来这枉死城。” 周通听罢一笑:“哈哈,好个枉死城,这名字却是登对。” 口中玩笑,心中也是震怖不已——想到李俊自出兵,便做好这番打算,越发不寒而栗。 暗暗打定主意:此人计毒心狠,又得哥哥器重,我却不可仗着哥哥爱我,露出骄纵态度,不然这厮若要算计,只怕死了都还不知。 李俊还不知道自己一套连环计,吓得周通等人都愈发服膺,心中兀自在飞快盘算后续行止。 永和城中,粘罕双眼瞪得铜铃一般,百思不得其解—— 女真起兵以来,若逢反抗激烈,或是损失过大,必屠城泄愤。 屠城之时,闭尽城门,收刀乃休,此为惯例。 有时杀得兴起,放起火来,或者城中谁人料定无幸,纵火自焚,也是常事。 可方才火箭四射,他自看得分明,难道这些奚人如此硬朗,要拉自己同归于尽? 再一细看,那火蔓延之势好快,再看滚滚黑烟,竟是有人预先浇了油。 那这岂不是……早有预备? 这个念头一动,粘罕不由一口口倒吸冷气! 嘶!敌人如何晓得我要来永和? 嘶!这城里数万奚人,同族的性命,他们丝毫不顾么? 嘶!我堂堂金国大王子,难道死在这里? “撞开城门!” 粘罕一声狂吼,再顾不得屠城,率兵就往城门口撞去。 然而两扇城门,便似长在地里一般,任你几十几百人去推,莫想它开启一寸。 粘罕见了大怒,喝道:“都滚开,没用废物!” 他跳下马,抽出那条六十斤重溜金大棍,便要砸碎城门。 走前几步,忽然念头一转,扭头道:“斩着摩利之,你的力比我更大,你来砸了这门!” 这个斩着摩利之,乃是粘罕新收的猛将,也不知是哪一族人,身高一丈,腰大九围,马匹承不动他,乃是一员步将。 此人天生一身神力,擅使一条浑铁棍,重一百零一斤! 闻听主帅呼唤,斩着摩利之也未多想,瓮声瓮气应了一声,便自上前,就于门前站定。 只见这厮,呸呸两口,吐了唾沫在掌心,搓得热了,捉起那条大棍,使出全力砸去。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铁棍所至,城门四分五裂。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