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告曰:吾闻言李陵为匈奴单于练兵,教授射术,匈奴重之,因此不放。 汉武帝大怒,杀其母妻兄弟,处司马迁以宫刑——后司马迁以残身著《史记》,辉煌千古,此是后话。 又经数年,汉使出使匈奴,李陵找来,质问汉使:“我为国家血战,杀敌数万,后顾无援,力尽被擒,罪非在我,陛下何故杀我全家?” 汉使答道:“你为匈奴练兵,陛下因此震怒。” 李陵骋目跺脚,唱起撞天屈道:“练兵者,李绪也,岂是李陵?” 汉使亦楞,良久道:“许是听错了。” 李绪者,汉之塞外都尉也,本在奚侯城驻守,匈奴来攻,此人开城投降,为匈奴单于所礼遇。 李陵恨此人为匈奴练兵,祸及己家,怒而杀之,匈奴贵族皆欲杀陵,单于庇护,私藏在外,乃得身免。 单于甚喜李陵,封为右校王,以女妻之,李陵自此不返故国,于北境传承血脉——李集即其与匈奴公主之后人也,一手箭法,名震辽国,不失祖宗威名,人皆呼为李金吾。 闲叙至此,书归正传,且说李处温召约副统兵贺重宝、驸马胥庆、执金吾李集,叫那县丞入来,讲说潞县丢失一事,待他说罢,李处温皱眉道:“却不知哪里人马,趁我国中空虚,冲州撞府作怪,若是不从速剿除,一时做大,却不是耍子。” 李集思忖一会,皱眉道:“莫不是宋军,遣支偏师长途奇袭,使那围魏救赵故计?” 胥庆听了,哈哈大笑:“李金吾,我知你祖宗李陵擅长奔袭,你便有这想头,只是如今宋国皇帝,岂能同汉武帝相提并论?他的麾下,都是童贯之类,我军二十余万横陈宋国,哪个胆大的宋人,敢背对我国大军玩奔袭?” 李集听他一说,也不由摇头失笑:“罢了,却是末将过虑。” 胥庆大咧咧道:“那县丞不是说了么?夺城之人,只有一二千,连甲也没有,想来必是啸聚山林的强人,得知我大军去打宋国,以为能捡些便宜吃,算得什么大事?依我说来,若不快些去杀他,他抢了县城便要跑个无踪,却去哪里寻他?” 林冲虽只三百,县丞还是下意识的夸他了几倍,一来的确不曾看得仔细,二来也是惯例,不过据此来看,辽国官场毕竟比宋国还是好些,若是宋国官儿,不夸大个五十倍,白披了这身官皮。 胥庆的看法,算是人之常情,李处温也连连点头,又问贺重宝:“贺统军,你如何看此事?” 贺重宝不在意地一笑:“若是末将看,倒是不必理他,大军在外,万事小心总不为过,我等只要守住幽州不乱,便是有功无过。” 胥庆立刻叫道:“不是这般说!他这伙贼敢打城池,可见胆大包天,若是不管,越发纵容了他,我等不时便要押运粮草去军前,这厮们吃得口滑了,若来劫粮,岂不误了大事?” 这番话说出,旁人倒也无话可说,李处温更是连连点头:“太真驸马此言,乃是高论,这伙强人不可不除!况且他抢了潞县,所得金银多少?夺回来让魏王养兵也好。” 养兵什么的,不过是个说法,李处温真正目的,几人瞬间了然,却是看上了强盗们的劳动果实,因此动了摘桃子的心思。 李处温自出仕以来,第一擅长的业务是拍马,第二擅长的便是贪污,后来辽史上一笔记着,李处温“贪污尤甚”,要知这个时期,宋辽两国官员贪污乃是天经地义,还能以贪污扬名,那都是贪到饕餮一般的狠角色了。 似这等人,对财货敏感,已是本能反应——胥庆、李集、贺重宝就要逊色一些,李处温一说,三人眼中才射出贪婪的光芒。 毕竟一城财富,纵然潞县不是什么大去处,也足够惊人了。 方才还觉得不必理会的贺统军,立刻改弦更张,哗啦站起身,义不容辞道:“闻君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