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将,寡人的国舅有万夫不挡之勇,正好斩他几颗人头,挫他士气也好。” 当即点了五千御林军,带了二三十员武将出阵,令国舅邬梨去城下挑战。 邬梨正在帐中无聊,忽然听得军校来报,说田虎点他出战,不由大喜,当即站起身来——但见此人,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身披锁子黄金甲,头戴鎏金狮子盔,系一领猩猩红披风,腰悬宝剑、雕弓,就帐中提起自家那一口五十斤重泼风刀,出帐上马,来到军前相见。 田虎拱手笑道:“舅子哥,今日和宋军斗将,务必斩他几个狠的,灭一灭他威风。” 邬梨道:“必不教大王失望!” 此人原本是威胜富户,入骨好使枪棒,两臂有千斤神力,开的好硬弓,惯将大刀舞,因他幼妹邬莲儿姿色非凡,被田虎娶为妻子,封了邬梨做枢密,人称“神力刀王”邬国舅! 邬国舅一马杀到城下,在箭外之地勒住马,大刀一指城头:“呔!城上宋军听真,本将军乃是晋王麾下枢密使,久闻你那韩存保、徐京都是威风赫赫的上将,攻城多日,却不曾领教,着实遗憾!今日我等且不攻城,只凭本身艺业斗上一场,你等可有这番胆量迎战么?” 城上两个节度使闻言,呵呵大笑,都道:“我等几年不曾出兵放马,什么小猫小犬,都敢来面前叫唤,罢了,今日便斩他几个狠的,好叫天下人知道,我辈虽老,犹自无敌!” 两个老将雄赳赳便要下城迎战,不料这时,一个白发副将身后,忽然有个年轻大汉站出一步,抱拳道:“两位大人,那厮不过是个反贼,又不是田虎亲自出马,如何便值得主将亲出?晚辈张大胆,乃是宗将军的晚辈,自幼也学一身武艺,愿替两位将军出战。” 徐京一双老眼上下打量此人,不快道:“哼,老韩,你的人,你自己教。” 韩存保沉着脸道:“宗泽,他又不是我军中的将士,如何带出来打仗?若是敌人内应,怕你吃罪不起。” 原来韩存保此人,出身不凡,乃是老太师韩忠彦的侄儿,这个韩忠彦非同小可,乃是魏郡王韩琦的长子,韩忠彦逝后谥号“文定”,列入昭勋阁二十四功臣之一。 有这等出身,韩存保自然眼高于顶,武艺又高,人称“铁钩银戟”,后来又去做了土匪,染了一身江湖习气,招安之后,屡立战功,越发跋扈,治军亦是不严。 宗泽被老曹坑了一手,调任雁门关副将,恰好便在韩存宝手下,宗泽何等人也?最是忧国忧民不过,到了雁门关后,见这千古雄关武备废弛,如何看得入眼,几番劝谏,便和主将结下了梁子。 韩存保缘何要带着宗泽来大仗?并非看重他才干,却是怕他趁自己不在,在后面整顿关务,因此特地带来了,乃是就近看管之意。 宗泽见韩存宝见责,也不慌忙,淡淡道:“好教主将得知,他是末将的孙婿,若他是贼寇内应,末将怕也不大清白也。” 韩存保听说是这层关系,倒也不好过于欺压,只怪笑一声道:“我军中战将还未死绝,却轮不到你这孙女婿出头!” 又打量张大胆一眼:“轻狂小子,今日便让你看看真正大将的手段!” 说罢,点兵一千,和徐京两个雄赳赳气昂昂下了关城。 宗泽看了张大胆一眼,只见他面无喜怒之色,心中不由欣慰,暗想他这般年纪,当众受辱而不怒,必成大器。小声道:“傻小子,早和你说了,这两个节度使都是做过强人招安的,一向跋扈,你又何苦抛头露面,徒惹耻笑。” 张大胆淡淡道:“晋贼那员将,身阔刀沉,必是好手。他二人虽跋扈,也是为我汉儿出过力气的,况又年老,岂忍见他折了名声,乃至性命。” 宗泽暗暗点头,见他竟有这番胸襟,爱惜之色越浓。 有分教:悲地呼天不忍览,厮杀总是黎民惨。名折晋土双节度,声振太原一大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