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宝马,亦是连蹿带跳,便如一头发了威风的麒麟兽一般,山士奇心中震惊:我只道世间高手,再无高过太师的,不料这个玉麒麟,竟似犹在太师之上,不枉了他敢称枪棒无双!我这等棍法本也自以为非凡,如今和人家一比,岂不是米粒之光比于皓月? 一时心中又惊又羡,又斗了十余合,卢俊义越战越勇,忽然使出一个高明解数,那杆枪在腰间旋风般一转,枪头磕开山士奇的铁棍,枪尾撞开陆辉的长刀,突然枪头自腋下猛然蹿出,便似出海毒龙,噗嗤刺入史定心口,双臂一叫力,挑着史定身体砸向山士奇,趁他手忙脚乱抵挡,一连三枪刺向陆辉,陆辉把刀乱舞,勉强挡了两下,第三枪直没咽喉。 山士奇眼见二将身死,心知必然无幸,却也发了狠劲,眼见卢俊义将枪刺来,不遮不挡,死命一棒砸向卢俊义。 卢俊义双眉一竖,奋起神威,单手回枪便磕,先卸去他铁棍大半力道,随即右手闪电般探出,如擒蛇七寸般,紧紧攥住棍梢。 山士奇脸色涨红,心道老子今日虽然必死无疑,却绝不可被人夺了兵器! 当即怪叫一声,发力往回猛夺铁棍,卢俊义见他如此倔强,也发起性子来,单手拽着棍子同他角力,两人僵持片刻,卢俊义大喝一声:“你过来吧!” 使出平生之力只一拽,山士奇只觉一道摧山毁岳般巨力传来,身不由己离鞍飞起,被卢俊义硬生生拽至自家马上,弃了他棍子,一拳砸的山士奇昏沉,就势丢在地上,喝道:“捆了!” 自有一干如狼似虎兵卒,扑上前按住,一根绳儿捆得花团锦簇,便如龟甲一般。 旁边曹孟德独斗三将,却是守多攻少,这三将论武艺,都不在当初耿恭之下,尤其是云宗武,左手一把长刀,似单刀又比单刀长了一大截,似朴刀又无朴刀那般长柄,若再细看,刀锋都做细细锯齿形状。 左手却使一柄护手钩剑,形似长剑,剑尖下半尺却生出一个巴掌长的锐利弯钩,手持之处,又有个形如月牙戟的护手月刃,模样十分古怪。 然而他这双兵刃彼此呼应却极娴熟,老曹使槊戳他,他一旦钩住,便将刀劈砍来,又或用刀格开,左手兵刃或刺或削或抹或钩,端的变化无穷,杀得老曹小心翼翼。 幸好卢俊义那边得力,不多时杀其二,擒其一,奋勇来救曹操,一杆铁枪纵横开阖,与曹操以二敌三,顿时搬回局面。 五匹马正转灯般厮杀,忽然旁边又杀出一个宋将,下马来就地一滚,刀光一闪,吴成的马蹄已然飞出,这厮毫无提防,当即倒撞下马,跌得满头鲜血,正昏沉间,那个宋将挥手一刀砍去他的头颅。 曹操喜道:“李墩子,你这地滚刀越发凌厉了。” 大槊趁势横挥,将仲良敲落马下,李墩子跳上去补了一刀,顿时杀死。 顷刻之间,便只剩云宗武一个还在死命周旋,曹操卢俊义两个合攻,加上李墩子蹦着高儿拿刀乱刺,云宗武呼呼急喘,满脸豆子大汗珠乱滚,直把两般武器舞得风车一般,曹操和卢俊义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惜才之意——此将之勇,绝不在竺敬之下。 曹操叫道:“且停!”几人同时停手,那云宗武却是停不下来,又舞了片刻,方才止住,只觉双臂疲不能兴,喝道:“你待如何?” 曹操一笑:“不待如何,继续再打。” 云宗武一呆,卢俊义嗖嗖两枪,将他两般兵刃击飞脱手,李墩子跃起来,拦腰一抱,将敌将硬生生扯下马。 云宗武遭墩子按在地上,一时大怒:“你敢诈我?” 曹操哈哈大笑道:“正是兵不厌诈也!” 随即笑容一收,把槊往他面门一抵,冷然道:“要死要活?”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