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皆了如指掌,知己知彼,何愁官兵不败?” 晁盖明白了过来,顿时大喜,伸手紧拉住曹操手道:“若是如此,梁山又何惧朝廷?” 曹操反手和晁盖握紧,指着自己一群新老兄弟笑道:“我的兄弟,岂不也是天王的兄弟?回头待细细安排一番,有那喜欢热闹的兄弟,大可先去梁山落草,又有何妨?” 晁盖本也爱热闹,恨不得终日和兄弟们相聚一处,闻言越发欢喜,大笑道:“若依晁盖意思,倒不如找个兄弟充了都头职位,武兄亲自来梁山做主。有武兄之韬略本领,便来数十万军讨伐,也不惧他!” 曹操肃容道:“江州一行同生共死,在武某心中,我等本就是自家人,梁山阳谷皆一家也,你我谁做主都是一样,何分彼此。” 晁盖吴用等闻言大喜,刘唐等人也各自欢喜,都道:“有大哥这番话,我等兄弟又亲近一层也。” 黄文炳跟着大家一起呵呵的笑,小眼里精光闪烁,心中如猫儿抓般躁动不止:“此人行事,如文火熬粥,不见烟火气,而粥已自沸。梁山如今大半已入他掌心,众人犹无察觉,此等手段高深莫测,将来必要大弄。我拿出真才实学报效,不信竟没个锦绣前程。” 大致商量罢方向,樊瑞唤小喽啰上了满桌酒肉,众人痛饮一场,暂时分别,晁盖等人带了江州缴获的一半物事,分几队前后先行。 曹操等人则说定先行休整几日,也让连日赶路的一众家属缓口气,将养精神,正好待晁盖等走远些,再行上路。 到第二日,众人又聚在厅中闲话,樊瑞拿出地主身份,笑吟吟道:“这芒砀山虽不高,却也有几处胜迹,颇足一观,若是诸位哥哥有兴,吾等不妨携酒同游。” 听了此话,许多好汉都大感兴趣,纷纷要去游山,曹操也乐得参与其中,留几个喜静的兄弟在家看护,便带着石秀一干人等,随着樊瑞满山游览。 众人一连走了几处名胜,又到了陈胜墓,却是早已毁损得不成模样,众人都叹息,说:“好条汉子,却是坟墓都不能保全。”曹操道:“此墓东汉时即空也。”时迁听了兴起,跳进墓穴中查看一遭,出来报道:“石室内果然一无所有,墓道石椁,尽遭毁损,看痕迹,果然是数百上千年前被盗。” 曹操叹道:“此人也是搅动一时风云之人物,汉高祖曾封为‘隐王’,令三十户人家耕作于此,世代守护。谁知到了东汉时,朝廷不再过问,那些人家也各自迁离,又岂能不被盗毁?” 樊瑞忽一拍手道:“是了!我闻魏武帝曹操起兵于谯县,盗掘无数大墓,起墓葬以充军资,这芒砀山离谯郡不过一二百里,想必便是魏武当初之恶行。” 老曹当年设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恶名昭彰,樊瑞一说,不少人都笑了起来。曹操神情顿时古怪,沉默良久,才摇起头道:“这厮其实冤枉地很,昔年派摸金校尉来时,此处便是空墓。” 樊瑞惊奇道:“哥哥果然博学,这等琐碎之事,竟也知之甚详。不过曹操盗墓极多,却是不假,哎,发人遗冢,未免太损阴德。” 樊瑞不过随口感叹一句,曹操面色却越发难堪,默默地走了几步,沉声叹道:“樊兄弟这话,其实道理不错。呵,想那曹操,欲接双亲来身边尽孝,不料反害了老父母和二弟,遇见歹人,害死全家;又因浮浪轻敌致降将复叛,长子、侄子、爱将皆遭累杀,夫人也从此恶了情谊。呵呵,白发双亲,惨遭横死,至爱骨肉,阴阳离分,此皆曹操无德之过也。呵,这厮以操为名,以德为字,而德操何在?此祸之本也。” 操与德同义,孟德者,德之长也。 说着,他声音愈发悲怆起来:“长子昂,忠孝勇猛,英年早逝;幼子冲,聪慧绝伦,天妒夭折……以至后继乏人,世子曹丕篡汉,数代帝子,皆无人物,国祚区区四十五年,便为司马氏篡之,与昔日篡汉情形无二,此亦曹操无德之过也。” 长长叹息一声,沉默良久再次开口,音色悲慨凄楚: 『“汉征西,汉征西, 帝血殷殷藏诏衣; 四极倾颓思重立, 泗水不流白骨积, 北方千里无鸣鸡; 汉征西,汉征西, 志渐移兮义渐稀; 操为汝名德汝字, 文若功高死何凄, 德操殆尽长戚戚; 汉征西,归来兮, 复汉土兮挽汉旗; 漫漫远道唯弘毅, 头顶青天不可欺!”』 不知何时,两行泪水,顺着曹操脸颊滚滚而落。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