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附和,恳求国师庇佑平日里每次提及就恨的咬牙切齿的昏君。 国师沉默良久,缓缓道:“可!” 化作一道金光遁入楼中。 张元清嘴角一勾,望向郑文翰,笑道: “郑相,朕要在天机楼处理政务,皇城司内部排查间谍的事,就交给你了,三天内如果查不出私通北朝的间谍,提头来见!” 他这是在向郑文翰传达“朕在使缓兵之计”的意思。 双方的矛盾无法化解,不死不休,但造反毕竟是大忌,这次祭天仪式计划失败,如果不是逼不得已,郑文翰肯定会选择从长计议,准备充分了再出手。 张元清选择不动皇城司,不揭穿他的造反,就是在给郑文翰一个台阶,防止对方直接造反。 郑文翰心知肚明,但也只能顺着台阶下来。 大庭广众之下,他把心里的情绪压下来,拱手道:“微臣明白。” …… 天机楼,八楼顶层。 丹室里,张元清凭栏眺望,百姓如同蚂蚁,如同小溪,沿着各个街道涓涓流淌,朝不同的方向散去。 天机楼外的广场上,两百城防军,两百皇城司列阵。 前者是杨家掌控的部队,后者属于郑家。 更远处,连接着皇城的主干道上,一辆辆豪华马车正驶向天机楼,一部分是内阁官员们的马车,一部分是宫中的宦官。 前者因为皇帝下了命令,要在天机楼处理政务,所以需要内阁官员在天机楼辅助办公。 后者是来伺候皇帝陛下的。 张元清收回目光,朝丹室外走去。 “陛下留步。”守在丹室门口的中年道士拦住了他,面无表情道:“国师有令,您只能歇在这间屋子里,不能外出,不能在天机楼内走动。” 张元清审视着中年道士,脸庞白净无须,双眸湛湛,神完气足,修为不浅。 “我要见国师。”他说道。 “国师参悟天功,谁都不见。”中年道士目不斜视,并不因为他皇帝的身份而改变态度。 嚣张!天机楼里的道士,一个個都看不起皇帝,蔑视皇权!张元清暗暗撇嘴,笑吟吟道: “如果我现在动手杀你,你觉得国师会不会阻拦?会不会替你报仇?或者,你觉得我杀不了你。”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他施展了精神打击,声音如同刺耳的噪音,如同尖锐的钢针。 中年道士眼前一黑,额头青筋凸起,面皮抽搐,但鼻腔里没有溢出鲜血。 六级?卧槽,真打起来,还不一定谁输谁赢!张元清吃了一惊,表面依旧镇定,保持着笑吟吟的轻松姿态。 十几秒后,中年道士平复精神损伤,看向昏君的眼神里多了忌惮和惊讶,淡淡道: “陛下既然想见国师,那我便替伱通传。” 张口吐出一道阴气,一个身穿白衣的灵仆飘飘荡荡而去。 张元清转身回到丹室,在蒲团盘坐,再驱使灵仆搬来角落的低案、水桶、木炭,开始烧水烹茶。 待壶内清水底部出现气泡,一道金光穿过墙壁,进入丹室,化作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 “来的可真快,水都还没开。”张元清从水桶里舀一勺水,清洗着茶具。 他的目光一直在手头的事上,没有看对方一眼,尽管坐在低案对面的是一位主宰。 “陛下不怕贫道杀你?”国师表情淡漠,语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