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还想弄死你爷爷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郎鸢几人已经出了大门,无奈回头叫他:“夏讯,别跟他对骂了,我们快走。” 趁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怪物的尸体,挡住了人味儿。 夏讯朝城里“呸”了一口,扭头窜了出去。 身后,宽厚严实的城墙大门轰然关上。 灰尘肆起。 他们几人跑了出来,在空旷的雪地上撒丫子狂滑。 莫名有一种不被束缚的自由感。 霍望和夏讯两人年纪比较小,直接就撒了欢。 郎鸢唇角扬起一抹带着暖意的笑。 郎渊定定的望着他,眼底的阴郁彻底化开。 身后,花老大的人追了上来。 不过,那些人毕竟不像他们,在路上逃亡习惯了,只追了一会儿就跟不上他们的滑行速度,自己歇了。 甩掉花基城的人,夏讯牛气哼哼一插腰:“不是挺牛逼么,来打死老子?” “夏讯,你好猖狂啊。”霍望看他的眼神亮晶晶的。 “望崽,看路。”霍禧无可奈何拉住他的手。 夏讯加入他们队伍之后,有喜有忧。 有他带着,霍望倒是开朗不少,可也正是因为他带着,霍望这小崽子学会说脏话了! 霍禧一时间无可奈何。 * 他们继续一路往西南方向滑行。 有惊无险的走了一个多星期之后,南方的积雪逐渐薄了起来。 张羌这才后知后觉:“我们之前艰难过的那条河,该不会就是南北分界线吧?!” “你现在才知道?”夏讯嘲笑。 他们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路上恐怖诡异的大型怪物少了很多,但是更多的是蠕动的毒虫毒物。 就像是下水道里的老鼠,那些怪物就喜欢趁着人类睡着,从人的鼻子,耳朵,嘴巴钻进去,在人体里面疯狂蚕食内脏,血肉,甚至是人的脑浆。 一路走过来,他们看见了好几个因为被怪物毒虫钻进身体里,活生生咬死的人了。 晚上睡觉时,他们都心惊胆颤。 扎营的时候,郎鸢在旁边敲着木锤,就听见霍望蹲在篝火堆旁可怜巴巴抱怨:“越往南方走就越可怕,我现在都不敢睡了……” 前几天晚上,霍禧出去帐篷外守夜了,他自己睡。 一只蚊子大小的怪物就“嗡嗡”飞到了他耳朵边,差点从他耳朵爬进脑子里去。 要不是霍禧没在,他睡觉就会很浅,根本发现不了那只虫! 霍望都快被吓出心理阴影了。 夏讯还嘲笑他没出息…… 霍望双手托着下巴,鼓着脸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