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政。 又?过了三年后彰忆月实在等不来叶霜的消息, 终究是死?了心,按照父皇遗愿嫁给浔阳督抚, 她在新婚之日?却没?能?等来新郎官。 “公主见到刺客,怎么公主府内居然没?有侍卫防守?有些寒酸咯。” 她看着破了缺口的屋檐之上,一位自称“纪燕然”的蒙面女子端坐内殿瓦片之上,正悠闲地看着自己,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之色。 “呵,我?看你也不像是刺客,哪有如此?悠闲的刺客,你若是早想杀,早早便杀了。何况我?这公主府如今只剩下我?孤身一人,哪来的护卫?” 纪燕然心觉好笑,莫不是当年她遣自己出?公主府,顺便把其他人也遣退了不成? “看长公主的模样像是在等花督抚呢,长公主别等了,等不来的。”纪燕然饮下浊酒,望向天边的下弦月,双眸也弯成了弯月的弧度。 “哦?愿闻其详。” 看着昏暗的内阁终于泄露天光,还是因为这个女子“蓄意破坏”了一块砖瓦,彰忆月苦笑三声,没?有厉声驱赶,反而为这个不速之客和自己烹了一壶茶。 就在新婚之日?前?,花无道查阅文献后意外太子下落的线索,便多次向彰政觐见,垂帘听政的岚太后怎可留这种动摇彰政帝位的人,那必定也会动摇她的太后之位。张禾联合众位佞臣,给花无道安了蛊惑军心的莫须有的罪名,将其打入了囚。 听完这些事?情后,彰忆月无甚反应,只是沉默不言地把红盖头取下,拿起红剪,剪下灯芯后默默盛了两杯热茶: “喔,这样,我?晓得了。多谢你。” 她其实早就料到了,不嫁也好,也好。 新婚之夜无新郎,醉卧之侧无挚爱,漠北之雪不得见,未等终老便困于深宫内不闻世?事?。 看到长公主由往昔的欢脱自在,逐渐变得温文尔雅,再到现在封缄自己内心,纪燕然着实心疼。 好歹自己服侍长公主多年,虽说自己又?投身于岚太后的幕后,尽管自己身败名裂也是归咎于长公主的顽劣,但是彰忆月对?于自己的恩情也是在的。 “长公主怎么不驱逐我?,新婚之夜喝茶多凉薄人心啊,今日?你我?相逢有缘,何不畅饮美酒?” 借着月光的清辉,彰忆月举着酒葫芦,朝着彰忆月遥遥敬去。 彰忆月对?着烹炉轻摇蒲扇,悠悠地回复道:“我?从不饮酒,香茗算是消暑了,以来浇灭当年炽烈的念想。” 浇灭当年对?叶霜不切实际的幻想,了结一段不该有的长情。 那次深夜交谈之后,彰忆月许久未觉得抒发心中郁结竟然如此?畅快,咳血的次数也少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