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温热,倒是给在寒夜中的少年一点小小的暖意。少女这次没有畏缩,而是自然的握了上去。 “就在这座山里。”少女眨了下水灵灵的眼睛,瞳子灵巧的转着,长睫宛如叶间嬉闹的花蝶。 她挥了挥手,指向一块刻着“芳殿”两个金字的巨石:“上了这个山头,再前行不到半里地,看到一棵木兰树就是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蟋蟀鸣声声,流萤纷飞。她们一路踱步而行,头顶的枝叶婆娑,清风吹着落叶沙沙作响。适逢此时上弦月悄然拨开云雾,探出一点阑珊银辉。 “你叫什么名字?”萧景千转头看向那少年。 “我姓花,名是单字的颜。你呢?” 花颜月貌,这青丝后的面容又该是如何惊艳世人呢? “真是好听的名字啊,”萧景千想想自己的名字,不禁酸了一酸,“花颜叫我小白就行。” 萧景千继续探问道:“你年芳几何?” “已是豆蔻年华,小白姐姐。”花颜如实回答道。 萧景千身形一顿,明明与自己年龄相仿出,可十三—四岁的年纪怎么身子骨倒是如十岁的孩童一般? 萧景千继续盘问道:“家里可有爹娘亲人?” “没,”花颜眼中的悲意楼转,她垂下头,语气柔和,“爹娘都去了京城。贼人掳走了我……可是他们却——” 忽然见到一参天大树,足足有两个人的怀抱粗,萧景千定睛一看,看到那结着骨朵的玉兰花。 “到了!”萧景千欢喜若狂。 花颜将下句一隐,在不可见的阴翳处咽下咸腥的泪水,不再作声。 炊烟袅袅的飘出,屋檐下的窗纸透过一丝微弱的烛光,两人窥见一佝偻身形在屋内剪了一段烛花。 “这是我的管家——晏三娘。她人很好,你不必害怕。” 花颜话语一顿,纤细柔荑往那远方遥遥挥舞着,她长长叹了口气,介绍着说: “不过三娘早早就守了寡,腿脚不大好,又被正房下毒哑了嗓子,我看她很可怜,做事也很细致。就留下她当管家了。” 屋内之人似是耳力极好,听到脚步声和几声人语便匆匆走了出来。 晏姨娘见到来者,浊黄的眼睛极速转动着,有些茫然和呆滞。她呜呜的哼了几声,手中飞快的比划起来。 花颜歪头看完晏姨娘比划的什么,镇定下来,她抿嘴轻笑一声,然后轻轻说道: “晏姨,我没事。” 管家捂着心口,一块巨石落了地,她警惕的看向萧景千,比划道: “你去了哪里?他们待你如何?你身旁的这位又是什么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