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温和地笑了笑:“我都这把年纪了,只要你少气我,还能多活几年。” 江屿看着碗里父亲夹过来的鱼肉,不禁闷笑一声。 他对鱼肉过敏。 这事儿江怀之记不得,毕竟这孩子不是从小养在身边的。这鱼还是他一大早去河边钓回来的,实际就是自家庄园里养殖的鱼塘。 江屿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他夹起那块鱼肉,放嘴里直接咽了下去。 江怀之端起酒杯,叹了口气说:“你大哥不在了,以后就指望着你给我送终,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找个女人成家,别让我这把老骨头操心。” 兜兜转转,又提到这个这个人。 “行啊,生日那天一道带过来。”江屿放下筷子,拿起杯子跟父亲碰了下杯,调侃道:“要不我也去弄个孩子回来,让您抱孙子。” 江怀之一听这话,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他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响。 “你给我听好了,别给我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气我!你大哥那是特殊情况,我是让你找个正经女人好好过日子,你胡扯些什么呢!” 江怀之并不认为儿子性功能有问题,以前可能有过这种想法,但现在外头的情人怀上了,那肯定是女方有问题。 贵族的血缘本来就复杂,这事儿谁也说不清楚。 江屿似笑非笑,他端着那杯酒凑近闻了闻,又放回了桌上。 他不喜欢喝白酒,总感觉有股臭脚丫味。 “把现在这个给我就行了。”江屿大放厥词,浑然不顾对面老人家那快要冒火的眼神,甚至还补一句:“省得便宜了外人。” 江怀之不知道他说的是江正诚明媒正娶的老婆,还是外面那个不清不楚的情妇。他这儿子总爱盯着哥哥的东西,总之俩个都是绝对不允许的。 父子俩每次说话都要吵起来,江怀之只当江屿在开玩笑,他闷不作声地又灌了几杯酒下肚,完全没注意到儿子的手一直放在桌子底下。 他举着空酒杯,语重心长地说:“你以后少跟王室那些人打交道,商不敌政,政不斗权。” 江屿此刻脑子放空,指甲不断挠着虎口的伤疤,那双手已经挠破了皮。 其实,他把父亲说的一每个字都听进了心里,但没有去回应。他习惯性地认为,只要不说话,就不会引发争吵。 “又不说话了!”江怀之皱起眉,他觉得二小子总是这样,只要说到不爱听的话就装聋作哑。 江屿看着他,“老爸,你喝多了,早点休息。” “这才喝多少。”江怀之自顾自地倒酒,“我跟你说记住了没,王室的水很深……” “下周肯娜莎生日。”江屿插话打断,唇边依旧挂着那抹清浅地笑。 江怀之愣了一下,随即恍悟过来,点点头说:“那你得好好准备礼物。” 刚刚还劝他别跟王室打交道,现在却让他给公主准备好礼物,自相矛盾。再者,当初江正诚娶伯爵的女儿时,也没见江怀之这么说过。 “放心,我会准备好。”江屿按响了铃,他看见自己的手背布满血丝。 不一会儿,王嫂就过来搀扶江怀之。 只见老爷子意犹未尽地喝干瓶中最后一滴酒,红光满面地说:“晚上睡觉别开空调,电费很贵。” 江屿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捂住鼻子,那股佛香实在熏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