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下属的性命,为何不一开始就这样做,要等到现在?”他淡然道,“不就是想保全大家,在这个前提下行事的吗?枉你在玦那么多年,竟这么耐不住性子。” 付箬自知失智,端起面前酒碗一饮而尽。 “崇任东你的做法太中庸,谌熵是个什么德行我再清楚不过。”他的双眸在烛光下也照不亮,阴影蒙罩,“这种人只能说死一万次死不足惜。” 他双手交迭放在嘴边,略加思索后道,“不能杀,后续麻烦太大。” “先收集证据,到时我利用谌晗逼谌熵翻案。”站起到玄月窗边,“一旦昭示罪名,弑父法理性成立,他会动手做的。” - 谌晗问道:“近来父皇病情如何了?” 覃隐回答:“不再找画中人了,可找起与画中人相似的面孔来。” 谌晗听了也没多大反应,只要别再折磨他就行。他道:“那就再去给他找几个,记住,不要一次性送完,玩腻一个再给下一个。” 覃隐道,“他信画中人为虚构都用了那么久,信这种人千万里挑一只怕会更久,别人又哪里能给他轻易找出这般容貌的人来?” “商纣王对女娲雕像起色心,作诗辱神,天降下灾祸致商周覆灭。”谌晗坐在龙椅上身体前倾,握住扶手的小臂青筋暴起,“而今背上荒淫骂名,我看他是想毁掉谌家的天下!” 那日覃隐一踏入正銮殿,就见谌熵赤条条地压着女人在大殿中行事,旁边还有几个一丝不挂的围着,入眼白花花的肉。那幅画就挂在正殿中央,他在那幅画下面,以这种方式膜礼。 谌熵察觉有人进来,转头看到是他,气喘如牛,“来呀,一起玩!”邀他加入。 覃隐盯着那幅画,看了许久。这男人意淫着她的模样在办事。手背到身后,“不了,只是来看看陛下有没有好好喝药。” 谌熵站起,展臂让康贤裹上衣袍,他掐着刚才亵玩的那女子后颈提到覃隐面前,问他,“这个像不像?” 眉眼可能有几分相似,但差了十万八千里。他诚实道,“不像。” 谌熵把人一扔,“杀了。” 他走到那幅画前,张开手虚抱,贴上去,“不能一亲芳泽,死而有憾呐!” 覃隐嫌恶地别开脸。 - 林洔 朝堂上,本来好好的朝会,张灵诲猝不及防向魏子缄发起攻讦,他道:“魏大人身为御史台大夫,有督察百官之责,却自身不正,带头作恶。臣请奏,虽赦魏大人回玦,不可这么快官复原职,应受御史台清查,若御史台没查出问题,也该看看御史台是否出了问题。” 他这话触怒了两人,陆均恼火“你……”一声,被旁边的同僚按下去。魏子缄被点名,站出列,恭敬向圣上行叩,才站起来向张灵诲道:“魏子缄行得端坐得正,从未行过亏心之事,你说要查,那就查,不放心御史台,别人查也行!” 他又向皇帝道:“陛下,此人一定要公正客观,还人清白,微臣仅有这点请求!” 张灵诲不等谌晗做出决断,抢走他开口之前道:“我说的清查不止是为官行政,收受贿赂这方面,而是背地里你干的好事。你私德有亏,还以为别人不提?” 若要说私德,在场的官员哪一位没有问题?他一说完堂下的人皆面色青灰。时下养伎、蓄伎之风盛行,青楼别苑圈养女子并不罕见。大家都心照不宣,从没有人拿这个互相攻击过。毕竟谁都不想打击政敌的同时把自己拖下水。 “他这私德亏得不是一星半点,那是阴损到祖坟里去了!”张灵诲又道,“他从西滁回来,就将一美貌婢子带在身边,若只是这样我没什么好说,可那是林洔!两年多以前,这恶妇策划聚众伤人事件,后果严重。又以诈死金蝉脱壳,诡谲无行。几十条人命,魏子缄不仅不将人捉拿伏法,还私心窝藏,包庇杀人魔头!带她回玦,若她再次作案,你该当何罪!这不是知法犯法,毒害民生是什么?” 大殿三息的沉默,之后便是窸窸窣窣,间断响起交头接耳声。他们不敢大声议论,轰然激亢,因为没有人敢站队,只有不善了解情况的人询问“是真的?”“你信吗?”诸如此类。 覃隐站在队伍前几排,并未抬起头来,也未表现有异。魏子缄将不动声色落在他那边的目光移开,正色道:“林姑娘虽侥幸从事故中生还,却记忆尽失,身体有残缺。按你的说法,她既能以金蝉脱壳的方式逃脱,为何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