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凭白无故挨得刀伤火戗,实在是徒劳无功。 “崇任东,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矣。”蒋昭说。 “他是黄将军的故人,这死后不好交差呀,战场上阴谋阳谋都要算,他算阴谋,敌不过尹辗的阳谋。阴谋是掩盖真实意图以达到目的,对他而言,意图暴露即功亏一篑,但尹辗的阳谋,则是以律法光明正大治罪堵悠悠众口。” 宁诸叫他噤声:“陆府慎之又慎,提不得这些,你别给人找麻烦。” - 一日抱着书去书房,路过院子口,陆夫人叫我:“颐殊,过来过来。” 我走近一看,她跟几位别的大人的夫人坐在一起:“我们正说到你呢,也是大姑娘了,跟我们说说,喜欢什么样的夫君?” 我又不能说我不想要夫君,就认真想了起来,张口结舌说不出来。 她问我:“喜欢聪明的,善于谋略,神算布局,挥斥方遒,天下奇才?” “……不是。” “那能文能武的,骁勇善战,武功高强,鲜衣怒马,将帅之才?” “……不是。” “有才华的,挥毫泼墨,妙笔生花,文采斐然,诗画大家?” “……也不是。” “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我干巴巴地说:“长得好看的。” 他们都笑起来:“是了,都说自家没有什么就想要什么。” 我心道不妙,难道这是要?陆夫人道:“相公有一些学生,有的并不看重相貌,只寻读过书习过字,能交流的良配,别看是穷书生,但前途大有可为,不可估量,颐殊你去见一见?” 自长公主爱搞些才子佳人宴,给公子小姐们创造了解机会的长公主府没落以后,陆夫人是我见到最爱搞这些的,流觞曲水,会于兰亭,学生们围坐一圈,谈诗词,谈才情,谈抱负,陆夫人就想着谈情说爱,给人说媒。 有天陆夫人说带我去个地方,把我和一小哥放在桃园亭子里,留我俩大眼瞪小眼。 这哥们儿我还没问明白名字,先大谈了一番理想抱负,文韬武略,才华见识,以后也是要做官的,跟随陆均学习,学治国理政之道,也学为人处事之品行,他说我既是陆先生陆夫人介绍的必是不差的,不用妄自菲薄,不敢开口言谈。我心说我那是无语,不是羞怯。 我说:“我其实以前是做侍女的,不是侍读,伺候的公子哥刚好审美有点毛病,非礼个没完,公子要为我好请帮我保密,公子不介意咱们再谈。” 我这是在考验他,真品行端正,光明磊落之人,这话不会传出去。 正说着,陆均跟覃翡玉谈着话从那边走来,我听见自己低声喃喃:“公子哥来了……” 三月不见,覃翡玉真的好像块玉,他好苍白。我总有一种他马上就要破碎的感觉,或者是贡台上的瓷器,香案上的观音神像,一松手,啪一声就碎掉了。 他走过我时,看着陆均的眼神转开了一点,不过两寸距离,像过了许久。 啊……陌上人如玉…… 他躺着轻轻喘息,清透的汗水挂在胸肌腰腹上,人鱼线往下淡淡稀疏—— 不是,不对劲。他把手从雪白的狐裘下拿出来,折断戳着他额头的桃树枝,偏着头同陆均谈话。那双手掐在我的腰上,带动我的身体上下颠落,落的时候坐在他的大腿胯骨上,阴囊拍击着我的——“你、你刚才说什么?”我转向李生。 李生说:“你一直盯着他看,自然注意不到我说了什么。”拂袖而去。 李生跟陆夫人讲我是个肤浅之人,只看外表,跟那些路上的花痴女子一样。陆均说你这样的状态在太子面前万可不表现,小命不保。他叫我有所收敛,翻译过来口水擦一擦。 陆夫人责备我的声音渐远渐消,她叫我不要想入非非,不守礼节。 可我脑子里的画面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怎么可能不去回忆嘛。 想把他打碎,想把他毁掉,我克制不住玷污这块玉的冲动。 想现在就把他衣服撕了,滚到床上,让纯白沾染污秽,从天上掉进地下,从云端落入泥沼,肮脏淫液浸满我跟他的交合处还有大腿处,再也白不回去。 - 覃隐 在桃园站了一阵,听见转角处陆氏夫妇训斥的声音。 陆均道:“李生不说我都不知道,你刚才那样要是在太子面前,是要杀头的呀,以言取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