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躺下,又打开一坛琼酒洒了一地,把空坛子扔在地上,酒缸滚了几下在床脚边停住。 又打开另外一坛,把今早泡在水缸里的死耗子扔了进去。 刚做完这一切,追来的人就到了门口。 我装腔作势地大声喝骂:“怎么会有你这样不知检点的女子,偷跑进来喝我的酒……” “小翡!”赵大人声如洪钟,中气十足,“难得见你发这么大脾气。” 推门进来,看了看床上的女人,看了看我,“你这是……” 施礼解释道:“这婢子,趁我不在,爬到我的床上,偷我的酒喝,想是待了一上午了,喝成这样,我的床铺还叫我怎么睡……” 那侍女一阵恐慌,忙不迭地爬起来跪下连连磕头:“小奴知错了请大人原谅……” “投怀送抱,对你有意思,行事挺大胆,看其姿色不错,就应了吧。”他要转身离去,又忽地转过身来,目光阴毒地射向地上磕头的人:“我且问你,你刚才在哪儿?” 小婢女浑身瑟瑟发抖,语气颤颤巍巍:“大人,我……” 她小心翼翼抬眼,又坚定道:“奴婢喝了酒,睡着了,没踏出过房门半步。” “小翡,”他又转向我,“你可有办法辨别她是不是在撒谎?” 我假装狐疑地看她,四处环视一番:“这么说,这酒是刚打开的?” 说着蹲下身检查酒坛,捏住死老鼠的尾巴提起来,皱眉道:“不像,这老鼠死了至少三个时辰以上。” “如何见得?” “回大人,这鼠就跟人一样,是可以根据死相推断出死时的。人掉到水里溺死,跟这老鼠掉到酒缸里溺死是一样的。刚死之时,只是尸表温度较低,皮肤苍白,口鼻泡沫,之后会出现尸僵尸斑,结膜瘀血,口唇紫绀……” “不必说了。” “大人若是不放心,可以将鼠尸送往太医院做解剖再详细检查。覃某只是凭肉眼判断,若是把腹腔打开来看食物消化程度,不出三天一定可以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们离开后,我跟她都瘫坐在地上,浑身发软。 之后,赵勐获就把这主动投怀送抱的婢子送给了我。 - “你要带她去吗?”宁诸指我身旁的仟儿,就是之前留下那婢女,我给她起的名字。 “不带。”才跟在身边没几天,像马不停蹄带出去炫耀似的。 虽然让她留下,但我安排她住到苑子的别屋,从没让她做事。抓药送药时会让她跑跑腿,也在教她简单的医家术语,学得差不多便可以带去出诊,针灸让拿铍针至少知道是哪种针。 去晋府,坐宁家马车,就不劳烦赵大人安排车。他现在对我信任增多,也不太刻意限制我的出行,只说在外别给他丢人,后面又改口,你记得要说是我府上的门客,给我长长脸。 马车里,宁诸提到他憋了很久的一个话题:“仟儿姑娘刚及笄,你不会就要了她吧?” “你看我长得像禽兽?”微笑回答。 “像。”不假思索。 “你就一点儿不像,别说风流,看着就是一正直的好小伙子。”他十分受用,得意扬扬,我接着道:“龙生九子,各不相同,你兄长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骂我!” 说着就要扑过来掐我。 “说真的,”他继续强调,“玦中哪个公子哥儿身边没有侍婢,陪床丫头,我大哥就是‘成为男人的必经之路’这一说法的忠实拥趸者!我的担心不无道理。” “忠实拥趸者?包括你吗?” “当然不包括!” “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突然发问。 我愣了一刹那。 “没有。” “对了,你没有,你可能会跟她发展出感情,仟儿这丫头,长相俏丽水灵得很,”他开始跟我分析弊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