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事情,而有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就是安稳得睡到天亮。 陈屿是前者,苏缇是后者。 在将近半五十的人生中,陈屿喝醉过一次,那之后从未放任自己沉迷于酒精刺激中。第一次有涂野拦着他,第二次、第三次就不一定有那么幸运。 很容易坏事。 也是个冬天。 喝醉了酒,涂野撑着他的胳膊往回走,半眯着眼睛,步履悬空,只堪堪看向脚下一线的青石路。 雪飘在衣服上,强硬地半驼在背上,接触的地方都是冷的。 涂野手指格外的有劲,箍着他整个人就像是被铁爪死死的夯实,指甲隔着厚厚的冬衣也几乎要陷进他的肉里。 “叫你喝酒,一个没留神就喝了这么多,好了吧喝醉了吧。我要拍下来,等明天你酒醒了狠狠的笑你一顿。” 涂野停下来,微微喘着气。 他的手是冷的,手背冰冷苍白,几乎是有些麻木,但掌心却因为醉酒后的血液循环加速渗着丝丝的汗。 还在微微颤抖。 走到路口,涂野手上的劲松了,拿出手机嘱咐他说:“我现在打车,你安分点。” 他动了动,也立不直,倚靠在墙边,双脚更换站着。 靠得近了,一侧便利店自动开关门打开,里面开放着的暖气扑在他的脸上。 他往下看,看到了店家兜手、打哈欠的橘猫。 等到涂野忙完转过头去找他时发现没了人,心脏先是提到嗓子眼,在定眼看到他在便利店里逗猫时,心跳落回原处平复正常。 多来这样几次,涂野都怕自己要未老先衰。 涂野哈了口气搓搓手,然后把手放入口袋,手指合拢就攥着口袋里一张纸条。 开始泼了酒水,纸条上的数字号码有些晕开,字迹模糊,不过还是认得清楚。 是他早之前从陈屿手上夺下来的。 那是苏缇的新号码。 涂野叹了一口气,隔着玻璃窗看。陈屿蹲下身子,歪着头逗猫。 涂野了解陈屿本身就是个猫嫌狗不理的,生怕一个没看住,隔天就要带着他去医院打针。 “别去逗猫,差不多行了。” 但陈屿没理他。 涂野没将纸条拿出来,直接紧攥拳头,本就模糊的字迹,这一下子更皱褶。 他不大愿意让陈屿再去联系苏缇,因为不知从哪听来的苏缇似乎已经谈恋爱了,追她的男生大张旗鼓地持续了小半个月,陈屿也就低气压了小半个月。 也就是今天,听说苏缇答应对方单独聊聊,这也就是今天陈屿酗酒的原因。 如果苏缇真的喜欢上别人了,于公于私就应该及时止损。 脚下有一堆雪,半膝盖那么高。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