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能给自己的本命灵剑一些生出剑灵的可能性。不少剑修,都将自己的本命灵剑视作珍宝,剑在人在,剑毁人亡。 而若非紧急情况或是信任对方,剑修一向都不会轻易交出自己的本命灵剑。 看苏长观那副模样,显然不可能是朗月明陷入了什么危急关头。 然而这信任,尽管是同门的师姐弟,也似乎有些过了。 与苏长观如今在用着过渡的灵剑不同,这把灵剑是朗月明的本命灵剑,名为破夜。破夜剑鞘呈现墨蓝色,泛着弧光之处还会生出银蓝色,一看便知不是寻常材质。 朗月明同样也是一个极为正统的剑修,会将这般不同寻常的本命灵剑交到苏长观手上,这里头一定有猫腻。 东泽探究的目光往苏长观身上去,而苏长观似乎早等着他了,方才嘴上还急着说要走,这会儿却还站在原地,颇为得意地反复用掌心摩挲着那光滑的剑鞘。 东泽也没叫他失望,配合地开口问道:“这不是你师姐的剑么?” 苏长观得意道:“师姐乐意借给我用。” 若这人有尾巴,恐怕当场就得翘到天上去了。 东泽便又问道:“那你自己的剑呢?” 苏长观嘿嘿笑道:“那当然是在我师姐那儿。” 东泽思虑再三,还是把“你俩怎么闲着没事换剑用”这个问题给憋回去了。 除却最为紧急的情况下,剑修与自己的本命灵剑定不会分开,更别说借给旁人了。除却剑修的道侣以外,少有旁人能够拿到剑修的剑,更别提这般闹着玩似的互换了。 东泽隐约猜到点什么,却不打算给苏长观这个炫耀的机会。于是只装作未察觉的模样,随意应了一声,没再问下去了。一旁的衍秋自然也是听不出什么门道来,只顾着和苏长观怄气,连正眼都未曾给过苏长观一个。 也自然是看不到苏长观那一副憋闷的神色。 朗月明在不远处的城池中,这城池不大,只因此地地形崎岖,不好耕作,因此凡人并不多。然而这崎岖的地势与人迹罕至的深林却孕育出了不少药草和珍兽,因此此地来往的修士也不少。 苏长观似是对此处十分熟悉,一路领着他们来到了一处灵器铺子跟前。 这铺子里头显然是放了不少天材地宝,不用走近,便能察觉到这些物件中散发出来的澎湃灵气。这铺子的后院还藏有不少人的气息,不加掩饰的,应当是此处的工人,极力将自己的气息隐匿起来的,应当是这铺子的护卫。 修真界向来以强者为尊,这铺子里头天材地宝颇多,若是有人起了邪念,抢上几件,这老板恐怕只剩下哭的份。因此,请上几个能力足够的护卫,震慑暗处不怀好意的修士,也是必要。 从后院中传出的,还有灼热的空气与叮叮当当的动静,似乎是一群铁匠在工作。 像这样的灵器铺子,这城中,足有数十家。他们经营的范围十分广泛,小到丹药、符箓,大到灵器、法衣,应有尽有,都在这店中陈列着。 这个铺子里头的客人并不多,只有零星几人,因此他们轻易便发现了站在角落的朗月明。 此刻朗月明正低头挑着木架上挂着的剑穗,察觉到熟悉的气息靠近,便放下了手中的剑穗,抬头看向几人。 朗月明先是打过了招呼,见到苏长观,面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些许,“回来了?” “嗯,回来了。”苏长观一改先前在东泽跟前那副飘飘然的模样,站在朗月明跟前,倒是有几分矫揉造作出来的老成。 只是他这副架子也端不了多久,便听苏长观问道:“师姐,我的剑呢?” 朗月明此刻两手空空,原本挂在腰间的佩剑早被苏长观拿了去,她此刻未穿着平日里穿惯的红色劲装,只穿着一身与寻常女子相差无几的服饰,乍一看,倒真像个只是外出采买、人畜无害的女子。 “张铁匠取走了。”朗月明答道,“他说修好你那剑还要些时间,我便在前面看看。” 苏长观却是丝毫不急着去看自己的佩剑,反倒问起朗月明,“师姐看上什么了?” “他们说这剑穗上有防护阵法,我便想着说能不能替你寻个合适的,”朗月明也不遮遮掩掩的,“你那灵剑材质普通,如今你修为涨了,那剑自然不适合你了,更别说与人对战,多少该换一把了……” “可那是师姐送我的,师姐——”苏长观说罢,拖长了声音,叫着朗月明。 见朗月明没有松口的意思,苏长观想了想,又道:“不若师姐同我挑个剑穗罢,多少也保险一点。” 朗月明面上仍是浮现出几分犹豫,苏长观便一迭声地叫着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