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 “你当初可不知道这么多。谁跟你说的?”闻言,监兵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是他们?” 见东泽沉默不答,监兵清楚,这多半是默认了。监兵心头不由得升起几分被戏耍的愤恨,“既然一早便知晓缘由,为何又不早些告诉我们?!” 东泽抬起头,直视着监兵的双眼,“我师父他们曾隐晦提醒过你们,只是你们显然将灭杀魔族视作最为重要之事,完全没有将他们的劝阻听入半句。他们甚至以为你们自己身为亲历者,应当更为清楚你自己身上的血孽是为何而来。” “师父他们当初与你们分道扬镳,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早同你们说了制衡二族方是解决之道,可你们可曾信过半句?” 师父们曾同东泽说过,魔修十恶不赦、作恶多端、丧尽天良,当人人得而诛之。可他们到了最后,却又忽然改变了主意,或许是直到祭阵前的那一刻,才知晓针锋相对并非是解决之道。 “我等作为被庇护者,或许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见监兵不答,东泽将声音放轻、放缓,努力地解释着“可恩恩怨怨何时了,你我该试着,换个方式去解决二族之间的事。” 不想,东泽所言却像是触碰到监兵最不愿提及的痛处,监兵面色阴沉起来,“二族之间血海深仇,岂是你一人可以说了算?就连你的师父们,他们也是为了人魔二族之间的矛盾而死,你便如此轻易放下,可对得起他们?” 东泽不卑不亢道:“对不对得起是我与他们之间的事,与他们所求之道无关。倒是你,便半句不信我所言?”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监兵垂下眼睑,却是转移了话题,“待我取回兽魂,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至于你先前所言,千百年后,你我总会得到一个答案。” 东泽闻言,皱起的眉头却未能放松半点,“衍秋的去留,你还需过问过他自己的想法。若是他……” “我的兽魂是属于我的,何时轮到你来支配了?”监兵面色一寒,骇人的威压登时倾泻出来, 而东泽却不惧他半分,二人本就修为相当,更何况如今监兵身上仍有血孽,缺了兽魂,如今只是色厉内荏,二人若是真动起手来,东泽完全不惧如今的监兵。 监兵不过是仗着二人阵营相同,知晓东泽不会对他动手罢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 东泽心知,自己如今所言,与其说是为了监兵,不若说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人都是贪心的,衍秋是他百余年来遇见的唯一一个,对他毫无保留信任、给予他陪伴的人,当他还未遇到衍秋时,往常那般过得浑浑噩噩,他尚且能够泰然处之,可如今,他根本不敢相像,自己离开了衍秋的生活。 僵持不下之际,东泽坚持道:“他已经是个独立的人,而不是你的所有物,不论你我,我们都无法支配他。”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将他带回去。”监兵冷声道,“既然将他分离岀去,我并不能完全摆脱血孽的影响,那么至少我要将他收回去,好叫我自己恢复实力。” “但是他如今已经衍生出自己的意识了,他根本无法与你抗衡,你若是现在便将他带回去,他会完全消失。”东泽道,“你会杀了他。” “那又如何?他便是我,我便是他,我与他本是一体的。”监兵对他的担忧嗤之以鼻,“若是天枢他们在此处,想必已经将兽魂交出于我。你我本是一脉,理应理念相同,我的实力若是不能恢复,对于道修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东泽闻言却笑道:“阁下多虑了,道修这边暂且还有我支撑着,二族之间的平衡至少不会被打破。一方独大反而才会叫得如今局面失去控制。至少,我师父他们不会愿意见到这般景象。” 见东泽软硬不吃,监兵也没了耐心,“你若是再阻拦我,便是违背了他们所想!” 东泽知晓师父们与五位域主乃是旧识,不论如何,看在师父们的面子上,他需得给这五位域主一点面子。更何况,五位域主与他的师父们,双方的理想殊途同归,他作为师父们唯一的弟子,与这五位域主勉强算是同路人,于情于理,都不该与他们闹翻。 东泽皱了皱眉头,“我师父们的愿望我自会逐渐替他们实现,可除此之外,我自己也有属于我自己的愿望,那便是留下衍秋。” 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那是他的师父们从未教过他的话,是与师父们的理念互相背离的话语。其实他心里清楚,监兵说得没有错,若是换作师父们在此处,定然会交出衍秋——这放在他们眼中,是连考虑也欠奉的事实。 唯有维持五位域主的实力,在人族与魔族对峙时,人族方能不被魔族占去上风。 可他终归不是他的师父们。在可能会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