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这可是你的字?” 步惊川脚步一顿,茫然地回过身来看他。秋白的这个问题属实跳跃,他甚至有些跟不上秋白提问的速度。想不明白这个中缘由,只老实答道:“确实如此,我字为东泽。” 秋白轻声道:“东方微芒,泽于万物。你的字,可是此意?” 步惊川讶然,心知秋白所说,与当年步维行告诉他的,只字不差。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步惊川忍不住问道。 “不过是曾听人提及,未曾忘却罢了。”秋白顿了顿,转而问道,“你师父可有与你说为何会取‘东泽’为表字?” 步惊川点了点头,“我师父说,他带我回来的时候,见东方旭日初露,天地万物皆披霞光,受朝阳润泽,因而……有感而发。” 秋白似乎来了兴趣,继续追问道:“你的师父是亲自下山收你为徒?” “我不知道,自我记事起,我便在长衍宗。”步惊川摇了摇头,“后来便听师父说,我是他在外头捡回来的。” 秋白面上神色变得有些复杂,“那你可知,你的身世?” 步惊川微微一愣,过了许久,才小声答道:“师父与师娘未曾与我说过,师父只道,等时机合适了,他便会告诉我。” 第12章 罗村身世·零一·出世之地 自那日秋白问起步惊川的身世后,步惊川便常常走神。 譬如这回星移来找他,二人面对面坐着,他能魂游天外,剩下星移兀自说得开心,气氛倒也和谐。 “……看,这是翠花儿,它出壳的时候还是我帮它破的壳,一转眼都这么大了,昨天还下了第一个蛋……哎,翠花儿你怎么回事,就这么喜欢他?”星移按住蠢蠢欲动想要往步惊川身上蹭的鸡,又转头看了一眼步惊川,“你看你,怎么老是这么招这些家伙喜欢……东泽,东泽,有在听吗东泽?” 见步惊川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他身上,星移不由板起了脸,“东泽,你怎么回事,我是见你被师父禁足十日,怕你无聊,这才过来陪陪你。你是怎么回事,不欢迎我了?” 步惊川被星移拉回了神,见星移神色不虞,忙道歉道:“师兄抱歉,我不小心想到别处去了,你继续。” 他认错极快,这么一搅倒是叫星移没了说下去的兴致,抱着鸡整个人往树上一靠,“你怎么回事,从秘境回来之后就心事重重的,还不乐意跟我说了。是外面走了一圈回来,看不起你养鸡的师兄了吗?” 步惊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此番虽算不得空手而归,可得到的灵剑空有剑灵,却不得认主。此事若说给同门听一听,最多也只是会惹来惊讶与惋惜,万一这事传到外头,别人恐怕会笑掉大牙。 被自己的灵剑拒绝了认主的人,他怕是头一个。 这事令他陷入了焦虑之中,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也不知该向谁开这个口。 而前不久,秋白偏偏还问起他的身世。他自己本身便对自己身世不甚了解,虽说这么多年也这么过来了,但心里,总归还是留着几分好奇与期待的。 就在昨日,也是星移来寻他时,恰好星移的阿娘也来了。星移的阿娘千里迢迢来到长衍宗,只为送些家乡的吃食与亲手缝制的衣物。宗门中虽是吃穿不愁,且随着星移修为渐长,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衣物御寒,但星移的阿娘仍是不辞辛劳地替他送了过来。 而星移的阿娘眼中的舐犊之情,叫步惊川好生羡慕。 因此,秋白那日的话才时时萦绕于心头:“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哪怕只是看看自己的父母?” 星移又匆匆唤他两声,步惊川骤然回神,才发现自己又一次走神了。 他面上有些发烫,自知这般怠慢师兄,极为不合适,因此他赶忙问道:“师兄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可否再说一次?” 星移看他的目光之中带了十足的无奈,“师弟,你若是不想听我说话,大可不必勉强。我只是过来解解闷,若是你不在意一个人待着,我自然不会再吵着你。” 星移天天来寻他,一方面是为了自己解闷,另一方面却也是诚心在逗他开心。 步惊川在长衍宗中待了近十四年,这还是第一回 被禁足,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星移好心来每日开解他,估摸着是怕他第一次受到禁足,心中委屈。 心知星移是好心,步惊川也不想表现得太不识趣,斟酌一番,道:“我最近被烦心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