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 唐令德不疑其他,但柳琼儿将徐怀这两天所有的表现都看在眼底,戳瞎她的眼,都不会相信徐怀是完全受王禀或其他什么人差遣。 “我不是早说了嘛,各取所需而已。”徐怀说道。 整件事徐怀虽说是为脑海莫名闪现出来的那段记忆牵扯进来,但此时是客观事实令他无法置身事外,他本人的立场,却与一心想保全王禀祖孙的卢雄并不完全一样。 …… …… 徐武江带着人去虎头岭摸情况,不会跟苏荻细说,苏荻却是始终悬着一颗心,在院子外撞到徐怀陪着柳琼儿来见王禀,她也没有心思追问今夜悦红楼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苏家娘子。”柳琼儿行礼道。 “柳姑娘来见王老相公啊。”苏荻回了一礼,朝这边的院子瞥了一眼,便回去了。 王萱原本站院子里,看到徐怀陪柳琼儿进来,好奇的打量了柳琼儿两眼,但小下巴微微抬起来,生怕柳琼儿不知道她心里的轻蔑与不屑。 她在柳琼儿将要施礼时,又轻哼一声先转身进了屋子。 “这是王老相公的孙女萱儿。”徐怀说道。 柳琼儿点点头,表示王禀被贬唐州留居淮源,这段时间王禀的祖宗八代在悦红楼里都传开了,她当然知道王禀的孙女王萱是难得一见的小美人儿。 春夜微寒,卢雄打开东厢房的房门,没有出声,示意徐怀、柳琼儿进去说话。 王禀站在书案前,借着微弱的灯盏照明执笔写字。 柳琼儿敛身行礼。 王禀转回头看了她一眼,示意乳娘沏茶过来,待一幅字写完,才说道:“这是程驿丞讨的联子,今日才起了兴致写给他——老朽被毒蛇盯着,束手束脚,不得不安分守己,而这毒蛇并不仅虎头岭那一窝,汴京城里还有好些眼睛盯着老朽在唐州的一举一动,都等着光明正大的参老朽一本呢。” 柳琼儿还没有将所有的情况都搞清楚呢,王禀这话她听得没头没尾,有些愕然的朝徐怀看去。 徐怀当然知道王禀在说什么。 除了蔡铤派出刺客想取王禀性命外,事实上王禀在唐州要落下什么把柄,甚至哪怕是显得不那么“安分守己”,真正能决定王禀命运,以及能决定大越绝大多数臣民命运的那个人,会不会对王禀进行更严厉的处置,也是谁都无法预料的事。 王禀不介意借他的名义行事,但要注意好分寸,不能弄巧成拙了。 “柳姑娘刚从悦红楼出来,身边都没有一个使唤人,她雇我过去凡事有着跑腿的,却是与王老相公你无关的。”徐怀说道。 徐怀原本想着对外宣称是王禀雇他去照顾柳琼儿,除了更能吸引刺客的注意外,他也能借王禀的名义便宜行事。 不过,王禀的担忧是有道理的,不能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叫王禀的政敌抓住。 当然,他现在换一个说法,或许效果是要弱一些,但在唐家及刺客眼里,他还是会被认为是王禀派去的人,也就足够了。 王禀点点头,徐怀便与柳琼儿告辞离开,看到苏荻站在院门口,朝军寨东门方向张望。 徐怀走过去跟她说道:“十七叔他们今夜不会回来——对了,柳姑娘刚从悦红楼赎身,身边没有人差遣,要雇佣我过去帮闲一段时日!” 大越禁止平民蓄奴,废除奴口,大户人家雇佣仆役就没有死契一说。 虽说奴婢可以随活契转卖,但攒足了钱,理论上也是可以赎身的;柳琼儿从悦红楼赎身,便是这种情况。 此外,也有更为一般的雇佣关系。 不管怎么说,苏荻与徐武江,打死都不可能将徐怀卖身给柳琼儿为奴的。 真要哪样,徐氏家主徐武富都有可能出面干涉。 徐怀毕竟跟徐氏本家还没有出五服,以小宗之法论,他还是嫡支。 他要是卖身为奴,徐氏在桐柏山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即便是血缘关系出五服的旁支,真要过活不下去,也完全可以附庸本家,哪里可以任随去卖身到他姓族中? 当然,即便是一般的雇佣关系,考虑到柳琼儿的出身,苏荻也不禁担心名声传出去,以后还要怎么帮徐怀说媳妇? 苏荻不满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