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凶。 这样的人撑着一把不伦不类的油纸伞,与明熙视线相交,有礼地收了收下颚,冲她打了个招呼。 还没等她回礼,受不了的玉杉将人拉走:“还在看什么,走了!” 等她们上了马车,明熙回头去瞧。 那高大身影仍旧站在原地,却没有往她们这看,只望着平静的湖面。 “那就是传闻中的徐大人?” 明熙收回视线,望向玉杉:“你打算如何?” “我不知道……” 玉杉痛苦地捂住脸,神情几欲崩溃:“我真的不知道……” 见她这般,明熙反倒有些傻眼了,她以为玉杉会坚定地刘澍,但这么看,感觉已经动摇了。 “若是没有遇见刘澍,可能我会被他打动吧。” 玉杉抬起满是眼泪的脸:“这段时日,他每日都会约我出来,却只是同我说了自己未来仕途的计划。” “我们聊了很多,诗词歌赋,古今文学,我们的每一个观点都契合的要命。” 玉杉有些茫然:“如果刘澍的话,可能我也就选他了吧。” 想到刘澍,她的眼泪又落下来:“可是,我与刘澍十几年的感情,早就已经成为我的骨中血,肉中刺,叫我如何割舍。” “今日我同他说,就算我与你成婚,这辈子我也不可能忘记刘澍的。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徐凭平淡一笑:“从你这几日的言论来看,你对你竹马永远是单方面的付出,若是你们真的两情相悦,怎么到如今也不见他行动?” “罗姑娘,你对他的感情,真的是无法自拔的心仪,还是已经扭曲的执着呢?” “就算是执着也不要紧,只要你愿意同我在一起,我总会有法子,将你的骨血,你的肉刺,通通换成我徐凭。”】 饶是明熙,听闻这一段也不免震惊咋舌。 “……你今日找我来?” 罗玉杉抬头:“徐凭这几日风头大的很,整个渔阳都知道了他的意图,都多人都来找过我,就连阿鸢都来问我,只有一个人。” 她咬牙:“刘澍今日在城外野钓,我想去找他。” 明熙沉默,她突然想到慕箴说刘澍此人,绝非良配。 呵。 无论关怀与否,这个节骨眼儿还天天跑去钓鱼,明熙有事真的搞不懂,这个年龄段的公子都在想什么。 他们都当玉杉糊涂,真的以为她要一头南墙撞破头,然而她这段时日没日没夜的哭,早就哭明白了。 罗玉杉平淡道:“我与刘澍十几年的感情,要么在今日说开,要么,就彻底舍弃吧。” “他既不想要,那我也不要了。” 咚、 没来由的,明熙心下擂鼓一般忐忑。 找到刘澍的时候,他正戴着草帽,坐在湖边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罗玉杉远远望见他那模样,眼中的情愫淡了淡。 她上前,踢了踢刘澍的小木凳。 刘澍懒洋洋瞥她:“干嘛?” 不怪乎玉杉对他念念不忘,刘澍真是刘家模样长得最好看的一个。 刘澈文雅,刘鸢张扬,只这刘澍,眉眼五官透着一股懒散的风流潇洒,遗传了刘夫人的桃心形的唇瓣,从小就像个玉娃娃,一生被娇惯,养成如今这般没心没肺也属正常。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