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姑娘你的意思。” 渔阳的海运自从大半被朝廷征收后, 外出贸易的生意变得频繁了些,据刘鸢他们说往年这时候入冬了, 商队的人便大都休息在家,等开春再继续了。 但看眼下的架势, 只怕过年也不会断了。 明熙想了想,若是真能蹭上商船,回去确实很方便。 但是冬季的海上只怕更湿冷,只怕会引发祖母膝盖的旧伤。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只能叹气:“容我再想想吧。” 因为生病,这段时间都没能去书院,明熙和慕箴约好,每隔几日二人便去蔚茗轩相聚,他来为她讲些重点。 蔚茗轩也被官家收管,装修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有腔调,客源少了许多,明熙上去的时候,慕箴正坐在窗边等她。 小小的厢房里也被抬了炭火上来,为防止她闷,慕箴还特地开了些窗。 她上前,下意识地抬手要去摸他脉搏。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慕箴也习惯地将袖子往上拉,连着吃晋修留下来的药方,慕箴的脉摸着已经平顺许多,再没有任何顿塞微弱,经怀生说,咳喘的老毛病也一直没有再犯过了。 明熙定了心,这比她计划里四年后再治愈慕箴身子的计划要快多了。 她解开大氅坐在他对面,慕箴适时将题册推过来:“张山长说你在家中估计只看医书,策论的基础不能落下,让你写了我交给他看。” 明熙皱眉,疲懒的劲上来了:“我不想写,一篇策论要写好多。” 但她又怕,先前自己躲作业时,张衡亲自上门寻她,盯着把作业写了。 明熙笑嘻嘻地把题册又推回慕箴面前:“好慕箴,你帮我写。” 先前在书院,自己不乐意写的抄写作业,都是让慕箴替她写。 她本就是练的慕箴的字,加上他有意模仿,没人看得出来。 慕箴却是笑着摇头:“不行,你也确实很久没写策论了,我看看你退步没有。” “什么!” 她气鼓鼓:“先前不是也帮我写过嘛,怎么人家生病了,反倒不心疼人家了。” 风寒让她说话带着鼻音,听上去更加娇蛮。 明熙起身,跑到慕箴身边坐下,死皮赖脸地靠在他身上,挽着他的胳膊摇来摇去:“疼疼我吧,明熙难受,明熙不想写。” 慕箴被她闹得脸都笑红了,像是痒一直左右躲着她的动作。 “好了,”他受不住般,抵住了明熙一直在他肩上拱来拱去的额头,语气颇为无奈,“那我给你起个头,你往后写好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明熙知道今日这篇策论是跑不掉了,她哼哼唧唧地回了座位, 将下巴抵在桌面,她懒洋洋看着慕箴给她写开头。 “今年你什么时候回汴京啊?” 屋里太暖和,明熙打了个哈欠问:“我祖母说今年可以跟着商船一起走。” 慕箴写字的手停顿,时间太久,留下了一团斑驳的墨渍。 他眼底有些黯淡:“我不回汴京。”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