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与其他药物相克。 一夜未眠,怀生早晨来时,神色十分凝重,他说城中昨夜又死了不少人。 她便不再犹豫,让怀生替她回叶府取了一根九丝白鹤草来。 失败与否,她都必须敢于尝试,渔阳的百姓经不住这么等了。 她先切了一小丝,跟釉群青放到最新改良的药方里,扔给院墙那边的慕箴后,终于支撑不住,趴着书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一次见晋修,是前世跟着季飞绍去郴州,他说传言第一神医的晋修,近几日他打听到就在郴州。 可他们在郴州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人。 后来有一日夜晚,明熙在郴州城乱逛,湖畔高大的槐树上,她迷迷糊糊看到一个人影,在树干上发抖。 起初她以为是个贪玩的孩子,等她走到树下才发现,竟是个比她还大几岁的少年郎。 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急的都快要哭出来。 明熙一脸疑惑,歪头问他:“你在干什么啊?” 那人没说话,也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只是将手心微微往下放了放,让她能看清。 明熙看到他手上的幼鸟,更疑惑了:“你不会爬树还捉鸟玩?” “不……那人的声音细微又瑟缩,“我见大鸟许久没回来,幼鸟快饿死了,想要将它们带回去养……” 明明不会爬树,却还是异想天开要把幼鸟带回去,明熙当时觉得无语,却还是因为这份善心,想着把人带下来。 她给那人指着方向,一步一步看着他下来,临到眼前了,发觉是个俊俏的公子。 身量比她没高多少,但是皮肤比她还白嫩,像是在上面哭过,眼睛湿漉漉黑亮亮的,眼尾还带着点薄红。 他看着自己被磨破的手心,一脸委屈,盯了一会后,伸出舌尖舔了舔伤口。 明熙:! 她红透了脸,后退了一大步惊骂道:“你在干嘛?!” 那人顿了顿,抬起眼,又很快垂下去,像是那些不爱同陌生人说话的小孩子一样,嘴唇嗫嚅半天,声如蚊呐:“唾液可止痛,对伤口愈合也……” “好了好了,”明熙一脸头疼地打断他,“我当然知道,但你在一个姑娘家面前做这些,是不是有点不妥啊。” “……不起,”他小声说,“我不知道,这是不可以的吗?” 明熙看着他,总觉得他就像未开智的孩子一般,叹了口气:“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只是跟明熙说了这么几句话,少年的脖颈就已经红透了:“我家在,柳湾巷巷尾。” 正拽着人袖子往前走的明熙听闻这熟悉的地址一顿,她跟季飞绍连着蹲守了几日都没见到人的地方,她不可思议的回身看去:“你是神医晋修的人?” 晋修歪了歪头:“你认识我?” 少年的眼睛像小鹿那样澄澈干净,明熙此前想过很多,为什么神医晋修总是销声匿迹,她以为是因为此人年老避世,不愿多管世间繁杂,但现在看来,只是单纯地害怕生人吧? 也正是因为这个特点,除了必要的出诊外,他总是躲在自己的小屋子里,不愿出门越不愿见人,世间良俗他大多都不懂,像孩童的内心一样透亮。 这就是她与晋修前世的相遇。 明熙是被说话声吵醒的,她睁开眼,望见怀生挡在自己身前,与对面的人说着什么。 “就算是神医要用药,也得等姑娘醒了再说,这些药材都不能随意乱动的。” 然后便是她熟悉的刘伯伯,也就是渔阳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