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一会。 她本来还想着趁着这会功夫问问他对这场义卖的想法。 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来,一群人风风火火地去了金鸪楼。 今日是最后一天营运,大堂的桌椅被撤了个干净,小二将他们带到高楼的厢房,上好茶点了菜后又退了出去。 今日人少,没一会菜就上齐了。 渔阳虽富庶,但官家却清贫,刘家和罗家虽不愁吃穿,金鸪楼却不常来,他们也不客气,好好地吃了一顿。 饭后,他们就坐在厢房内闲聊,刘澍坐不住,又要跑出去玩,罗玉杉训斥他:“请客的主人都还没说话,你提前走,像什么样子?” 刘澍也皱眉:“要你管我?” 二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吵着吵着玉杉就跟明熙告退,随后揪着他的耳朵出了厢房。 明熙有些讶异地看了眼刘家兄妹,他们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小澍幼时被家中长辈惯坏了,谁的话都不听,后来说多我们也烦。”刘澈不好意思地笑笑,“只有罗姑娘自小就管着他,一管就到了如今。” 刘鸢打了个哈欠:“他二人自小就吵闹,又偏偏都喜欢钓鱼,一边吵一边又整日黏在一起,也只有刘澍,能把玉杉那样的好性子激得一点就炸。” 明熙觉得挺有意思的。 刘澍和玉杉也算青梅竹马,但他们与自己和慕箴平日里相处不同,像一壶沸腾的热水般激烈。 反观他们,明熙想了想,他们相处时基本都是明熙在说话,说的也不多,基本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慕箴附和两句。 就像是山野间缓缓流淌的泉水,平和安稳。 明熙有时候也会羡慕玉杉他们这样热闹的相处。 后面几天,明熙一直没再见到慕箴,问了刘澈,他也不知道慕箴在忙什么。 她心下惴惴,总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义卖前一天,还没蹲到慕箴的她实在等不了,叫品秋送了封信去慕府。 确认安好与否是一回事,跟他商量明日义卖能不能带上自己一起又是另一个原因。 等到夜色昏昏,品秋还是没有回来。 明熙坐在院中,心神不宁地捣药。 阿鸢这几日累的一直咳嗽,她磨了几个药方准备带给她。 拿着药杵一下下捣着,叶府此时万籁俱静,院中只剩下自己捣药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品秋还是没回来,明熙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叹气?” 明熙动作一顿,她惊诧地顺着声音的方向抬头,见慕箴站在自己院墙之上,笑眼盈盈地望着自己。 她惊了,丢了药杵巴巴地跑到墙角:“你怎么来了?” 慕箴动作轻巧地从院墙上跳下来:“见你在信中担忧,我便跑一趟叫你放心。” 他拍了拍本就整洁的衣角:“这些时日忙事不少,让你担心了。” 慕箴的动作让她想到很久之前在汴京的时候,慕府和侯府挨着,院墙那边就是慕箴的院子,那时候应天书院的功课极难,明熙学不会,又不敢去问向来严厉的姐姐。 她就总是顺着墙角的海棠树往上爬,用他送的骨笛吹两声,慕箴便会过来。 明熙将作业扔给他,慕箴就坐在树下,将答案和思路给她在草纸上写一遍,再站在椅子上递给她。 在汴京侯府的院子中的那棵海棠树,是梅昔苒生前亲手种下的,后来树木长得高大,树干长在她的院中,树枝却大部分伸到了慕箴的院子里。 这棵树,就像是河上的桥,海上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