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你猜的没错,就是今上派我等来杀你的。” 游照仪神色僵冷, 眼中淬出寒光, 收走剑, 放开了他。 他没了桎梏, 立刻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朝院外跑去, 没看见身后的游照仪依然满是杀意。 她朝许止戈扬了扬下巴,许止戈登时出刀, 从他后心贯穿而过,一刀毙命。 …… 宣峋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站在不远处,刚好看到许止戈出刀的一幕,血飞溅出来,落在他不远处的地面上。 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的看着那摊血迹,又抬头看向院中浑身浴血的游照仪握着剑站在十几具尸体中间,目光沉沉,宛若修罗。 这是宣峋与第一次看她杀人。 意识到这一点,游照仪反应过来,动作有些滞涩的转身,不敢再看他。 可是下一息,却见那个惊鸿艳影便提着衣摆跨过尸山血河,用力朝她奔了过来。 雪白的衣摆和黑色的长发在空中飘扬交织,莹白如玉的面容在暗夜中愈发美丽动人,整个人好似散发都散发着神性的光芒,在一片地狱般的鲜血中形成一副瑰丽的画卷。 游照仪下意识把手中的剑扔下,接住了他扑过来的身躯,可沾满鲜血的手却不敢回抱他。 宣峋与长发散乱,纤尘不染的里衣迅速沾了她身上的血,微微低头看她,声音喑哑:“灼灼、别怕,我来了。” …… 灼灼、别怕。 这句话就像是惊雷一样,在她心中最黑暗的那一层桎梏中豁然炸响,一时间万千情绪汹涌上来,到了脸上最先出现的却是茫然。 她想说,她不怕。 可嘴巴张张合合,却依旧滞涩,不发一言。 从小到大,没人说过她怕。 不论是幼年时入王府,进书院,还是少年时上战场,进官府,她好似永远都可以第一时间适应新的环境,从未流露出一丝恐惧、不安。 从杀第一个人开始的茫然,到现在杀一个人的兴奋,也从没有人说过她怕。 没有人。 然而宣峋与只看见了这一次,就看穿了她一切伪装和矫饰,抱着她说,别怕。 别怕。 …… 不再担心鲜血是否会弄脏他,因为她已然无法克制戾气,随即伸手用力把他箍在怀中,凶狠的亲了过去。 那些肮胀涌动的战栗、无法克制的嗜血,在这个越来越温柔的吻里消沉下去,不知过了多久,宣峋与力有不逮,伸手在她背上轻拍,呼吸也急促的发出一声低喘,游照仪才吮吻了一下他的下唇,放开了他。 低头看,他还是赤脚,刚刚跑了一路,白皙漂亮的脚变得灰扑扑的,沾染了不少血迹,游照仪把他横抱起来,向屋内走去。 …… 游照仪拧了一块干净的布巾,蹲在他面前轻轻的给他擦拭。 她还是一身的血,脸上也溅到了不少,已然干涸,此刻那些令人胆寒的杀意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前只有他一个人,动作轻柔,神情专注。 宣峋与感到澎湃的感情再次从心里涌上来——每次觉得自己已经够爱她了,可等下一次还是会不可遏制的为她心动,有时候他都怀疑一个人是不是真的能产生那么多感情,多到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何去何从,只记得眼前这个人,恨不得变成她的一部分,永远和她粘连在一起。 她耐心的把他每一个趾缝擦干净,他有点痒,瑟缩了一下,被她毫不留情的抓住。 衣服又被她脱掉,有些血迹透过衣物沾在他身上,白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