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一声令下,弟兄们赶着牲口带着粮食悄悄上了路。 --- 原以为有了粮食和牲口,我们就有了一线生机。谁知这次小小的行动给我们带来的却是灭顶之灾。 我们那天出了小山村就一路向西,朝康马方向潜行。从那里再向西就是金佛国的国界了。谁知仅仅一天之后,我们还没有出洛扎的地界,就发现前面所有的道路山口都被重兵封锁了。 所有的山头、山脊上都有人把守,甚至小山洼里都有人在搜索。这些人已经不是老弱病残,而是身强力壮的藏民,还不时能看到小队穿黄军装的魔教军。我有个不祥的预感,这些人都是冲我们来的。 我们赶紧掉头向南,那里百十里外就是金象国的国界。虽然面临的还是被缴械的命运,但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先保住命再说。可这时已经晚了。我们发现,四周都是搜山的武装人员,我们陷入了穷骨头和魔教军的汪洋大海。 当时天已近黄昏,我们发现不同的方向都有人朝我们藏身的山洼搜索过来,我们已经无路可走。弟兄们都慌了,一个个惊慌失措地看着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强作镇定地告诉他们:“现在跑就是死,一起跑就一起死。大家马上分散开,减小目标,各找地方先隐蔽起来。待天黑透之后,再找机会混出去。” 我的话没说完,弟兄们哗地一下就散了。我听到远处的吆喝声越来越近,赶紧朝山上跑去。山上也有人在往下搜索,而且正朝我的方向走来。我四下一看,附近光秃秃一片,心想这下凶多吉少了,胡乱找了块大石头俯下身去。 忽然上面有人大叫起来,他们发现了我们丢弃的牲口。十几个持枪的人呼啦啦朝那边跑去。我趁机向山顶爬去,在靠近山顶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勉强能容身的大石缝,赶紧挤了进去。 就在我挤进石缝的那一刻,就听见下面有人在喊:“索朗,这是你们家的老白马”接着就传来了撕心裂肺嘶吼。我的心往下一沉,冤家路窄,真的是小山村里的事发了,这些人都是冲我们来的。 没容我多想,山顶上猛然响起枪声。我心里一惊,忙往外看,见是两个我们的弟兄慌慌张张爬上了山脊。落日的余晖下,山脊棱线上两个背枪人的身形格外刺眼。我一面庆幸自己没有冒冒失失地爬上山头,一面在心里暗暗咒骂:“这两个笨蛋,我告诉他们分散隐蔽。这么乱跑,还两个人一起,这纯粹是找死啊。”两个弟兄慌忙端枪还击,可没等他们端起枪来,子弹已经从四面八方像蝗虫一样朝他们飞来。一个弟兄当时就被打成了筛子,血葫芦似的扑在了地上。另外一个弟兄大腿中了枪,倒在一块大石头旁乱叫不停。山下的人疯了似的怒吼着冲了上来。 那个弟兄见状知道不妙,忙把枪高高举过头顶,拼命大喊:“我投降饶命饶命”下面冲上来的几个汉子根本不听他喊什么,扑上来枪托直接砸在他的脸上,立刻砸了个满脸花。 那个弟兄仰面倒在地上,一面打滚,一面声嘶力竭地惨叫:“饶命饶命啊!”那几个汉子一面疯狂地吼着一面挥舞枪托猛砸那弟兄的脸,还有人抬脚朝他胯下狠狠地猛踹。那弟兄杀猪一样惨叫,不一会就奄奄一息仰着不动了。他的脸都给砸扁了。 几个汉子还不罢休,用刀割开他的裤子,裤裆里也是一片血肉模糊。裤裆里的家伙都给踹的没了形。一个汉子手里拿着刀,一把拽住软塌塌血糊糊的臭肉,一刀给割了下来扔到了一边。他们带来的几条凶猛的大狗一窝蜂地扑上去,争抢那块血淋淋的臭肉。 就这样他们还不解气,把另外一个被打倒还没最后烟气的弟兄的裤子也扒了下来,把他的家伙也生生割了下来扔进了狗群里。 我躲在石缝里看的毛骨悚然,明白这群人肯定就是小山村里被我们弄死的老幼妇孺的亲属。这次要是落在他们手里恐怕要死的很难看。我吓的浑身发抖,真怕那几条大狗闻到我的气味。 我不停地在心里暗暗地求佛爷保佑,祈求天快快黑下来,又暗暗希望那两个已经惨死的弟兄能当了我们的替死鬼,让这群疯了似的汉子就此罢手。 就在这时,山下有人高喊了起来,接着就响起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