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谢谢你。”小孩儿盯着封面上的狐狸,两眼放光。 邢嫒满足了,转身要走,又听见身后的小孩儿问:“你来,就是为了送礼物的吗?” 是为了救你们。 但她不能说,于是便转身,露出一个笑来,“对啊。” 章明盯着她看了会儿,“撒谎可不是好孩子。” 邢嫒在窗边弯腰,趴在窗台上,“可我就是来给你们送礼物的。”如果新生也算的话。 “那你带支花走吧。”章明看向窗边的花盆,示意她摘一朵,“妈妈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所有礼物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不想再有坏的代价了,你就拿支花走吧。” 花盆里的花五颜六色,不是名贵的品种,却看起来生命力顽强。 她没挑选,指着其中的一朵紫色问:“我可以带走它吗?” “可以哟。” 邢嫒摘下它,将它别进了发圈里。 以前她和林鸠一起帮章明养花的时候,就选好了颜色。 现在她终于带走了她的童年。 紫色的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跳动。 同样会跳动的,还有火焰。 惊醒的邢嫒在街上大声叫唤着,希望能叫来救火的人。 但是十几年前的今天这片区域正好停水,围观的人只能看着,拨打了消防电话。 消防车来的路上,也同以前一样,遇上了违规停车。 开到这里的时候,房子已经快烧没了。 “……不可能,不可能……” 邢嫒跌坐在地上,喧哗充斥在耳边。 担架送出来一个又一个孩子,失去头发的章明死在了大火里。 “明明已经换了电路……” 她看见跌跌撞撞跑过来的老师,冲上前质问她,“你去哪儿了?你今天晚上去哪儿了?!” 老师只掩面哭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人上来拉开她。 邢嫒看不见,自己的手已经穿过了老师的肩膀。 画面同流沙般散开又汇集。 邢嫒站在病床边,看着床上精神恍惚的张玲,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迈开僵硬的腿,走到床边,双手撑在那儿,挡住了所有去路。 床上的人掀开被子,摇晃着走过来。 隔了段距离,视线相汇。 她以为张玲看见了她,正要开口,对面举起的双手便蹭着脸颊穿了过去。 羸弱的身体穿过了邢嫒,向下跌去…… 流沙飞逝,再一转,她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 邢嫒撞到了抱孩子的女人,被骂“神经病”。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