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雅予眼中竟是噙了泪,那钦即刻驱马到她身边,急问道,“可是他又伤着了你?” 雅予回神,赶紧摇摇头。 “放心,不会再让你见着他。” 她木木地一点头,泪滚落在腮边。 那钦看着,不觉心一怔,她哭了…… 从被劫到被凌//辱,多少苦痛从未见她掉过一滴泪,此刻的泪是为的什么?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秋凉了。 天幕湛蓝,云丝轻柔。一眼望不到边的绿开始跳跃着出现各种颜色,成熟的黄,高贵的红,托着棉棉白云的羊群,仿佛彩色的哈达随风飘舞,美不胜收。 正是放牧的好时节,草原上总是热闹。雅予每天不是随那钦一道陪着英格出外散心,就是随他学骑马,时而还要被诺珠叫到帐中去各种闲事,居然难得有一个人的清静时候。 这日恰是哥哥苏德带走了英格,雅予总算得已脱身。安安静静坐到了矮几边,摊开纸笔。如今那箱子底依旧存了厚厚一沓的信,却那一封封再不是自己独个的苦楚,都是小景同的点点滴滴。阿木尔尽职尽责,不厌其烦地给她述说,信来得勤,写得细,只是……一个字都不肯提到他家主子。 他的伤……究竟怎样?手臂伤了骨头可见好转?今后可会影响拉弓射箭?他可还每日往校场去?可还拼了命地与兵士们真刀真枪地练?原先每日都凉水冲洗,这伤了可曾忌水?饭食上可曾忌油腻?这一回,他……可是对孩子还像从前? 多少话想问,总盼着阿木尔能了解一二,可那信来来回回也不见提。雅予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得着的答话也是:安好。这便再不好开口。如今一日熬过一日,盼着缰节,至于见了面是该如何,她还没想好,可只要见了,他总归有办法了结…… 正是蘸了笔,忽见帐帘挑起,雅予抬头看,竟然是大将军夫人乌兰。雅予赶紧起身迎了过去,乌兰微笑着双手将她从地上扶起,圆润润的语声道,“一个人做什么呢?” 雅予笑着摇摇头,乌兰看了一眼矮几,笑道,“早听五弟说你识字,我还说这山里的丫头还识字莫不成是佛祖赐了灵光?可见真真是了。” 雅予有些尴尬,也只能笑笑。自从来到左翼大营,那钦便将她入了大营的户制,记下的身世是说她是来自北坳口的山里人家,如今怎么说也只好这么认下。 “今儿我来没旁的,就是找你说说话。”乌兰说着拉了雅予的手就往帐里去。 雅予赶紧点头随了,心却不免有些诧异。草原上的汗国以户制分编,各大营放牧生计、护卫疆土,可算得是各自为营。大将军就是这一方的天地,说起来就像是一小国君主,具有绝对的统治权。左翼大将军只这一房大夫人,平日里营中多少事都是大夫人料理。别看夫人身型略是矮胖,且一双杏眼一笑便弯成月牙好是和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