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时也不早了,窗外响起鸟叫声,有些扑扇翅膀掠过窗外的露台。 她翻身去捡落在床边的裤子,摸到里面似乎装着东西,掏出来一看,原来是昨天Y给他的几颗种子。 她趴在床沿,双臂搭在床外,手心里托着种子,回头问他。 “这是什么?”声音沙哑纤细,露在凌乱发丝后一双干净的眼睛。 “这是海红豆。”Y回答。他枕着手臂,玩弄她披散在脊背的头发。 “海红豆?”她好奇。 “嗯,”他懒懒应着,“一种树的豆荚种子,这里多得是。” “哦。”她朝他笑了笑,又趴着看了一会。她的腰背在光线下起伏,腰线处收窄,往下到遮在被子下的腰窝和将要隆起的臀。 他玩她头发的手停了一下。 “这么喜欢?”他问。 “还好吧。就是觉得好看。” “有时间找多一些,可以给你做成手串。”他说。 “真的?”她翻过身看他。 “干嘛骗你,”他笑,“一个手串而已。” 说着他的视线已经移到她裸露的胸,流连许久。她随他视线看向自己,忽然发觉,捂住胸瞪着他。 “你怎么这样?”她指控道。 “我怎么样?” “这么……这么……好色!”她咬牙切齿。 “我好不好色你不知道?”他看着她气急不为所动,反而像看戏一样。 她往他脸上丢枕头,他抓住,连同她也一并拉上。四目相对,他按着她的后脑,吻上她的唇。 他的手握着她一边的胸。 “好像变大了,”他一边吻一边在间隙低声笑,“有没有我的功劳?” “你……不要脸……” “Sammy!?Z小姐!下来吃早餐!”忽然有人在外喊。 Z猛地推开他,对外头喊:“马上来。” Y倒在床上,烦躁地揉了揉头发。Z幸灾乐祸地笑。 Z穿好衣服先下楼,几个朋友已经在餐厅里了。她跟他们打招呼,他们却向她挤眉弄眼。 “怎么了?”她问。 “你们两个怎么下来这么慢?”其中那个女生问。 “看来有人昨天爽到了。”另一个男生接过话,对着正在下楼的Y说。 Y明显被人打断,心情不太好,没想理他。Z却回答:“嗯,是我爽了。” 餐桌上沉默了几秒,忽然发出爆笑。 “没想到Z小姐这么会开玩笑。”有人边笑边说。 午后太阳没那么烈时,他们去冲浪。Z不会冲浪,Y便被那些人指派来教她。 他让她趴在冲浪板上,推着她往前滑行,让她在板上站起来。她的核心不错,能够顺利地站上冲浪板,但没法站久,过了几秒就重心不稳掉进海里。 她呛了几口又咸又苦的海水,站在海里咳嗽。Y游过来抓住冲浪板,在一旁笑。 她瞪着他,一脸“你分明在幸灾乐祸的表情”,眼角咳嗽通红,头发打湿得乱糟糟的。 他笑了一会,还是正经起来说:“第一次学,能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错了。” 她的稍微被安慰,脸色好了点,但还是望着后面的海浪,说道:“继续。” 他说:“不用着急,明天再继续吧。” 她却望着他说:“我想继续,我的字典里就没有暂停这个词。” 他意外地挑了挑眉,没有再阻止。 接下来她不停地从冲浪板上掉下,呛水。但她一直不松口要停下,就算累了,也是休息了一会再开始。终于有一次,冲浪板乘着浪从远处而来,动作略微生涩,但还是勉强平稳,最后缓在近岸处。 “Brava!”他的朋友在一旁鼓掌。他走向她,她跪在冲浪板上,望着他绽开笑容。 “我成功了!”她说。 他很少看见她这么大幅度的笑。她总是克制的,开心和嘲讽似乎用的都是同一种表情,表演娇纵千金时用的是虚伪浮夸的笑,把真实的情感藏在得体和虚以委蛇之后。但是她现在的笑是由内而外的,与阳光、海滩和所有的一切都很相符。 “你成功了,下来吧。”他张开手臂,要抱她下来。他仰着头,苍白皮肤在这几天阳光普照下居然变成了浅浅的蜜色,性感得像是宣传照片上的运动员。 她却踟蹰一会,迟迟不肯接过他的帮助。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