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真的要抓紧联系安唯一了,她这家经纪公司不是专业能力堪忧,就是太不把人当人了。 “看过了吗?医生怎么说?” “也没说出什么来,在等片子结果。” 医生很冷漠,或者说司空见惯了,翻着程珍珠的眼皮总共加起来没看两秒,扔下四个字「细菌感染」。她甚至觉得医生根本就没看全,再追问就得到了不耐烦的「不放心就拍片子」。 “诶,别碰。”程珍珠要揉眼睛,被他眼疾手快按住 “疼……” “那也不行,手脏,忍忍。” 程珍珠难受得直跺脚,想从陈竞的掌心里挣脱,被他牢牢包着,一来二去,最后变成了牵手紧握的姿势。 两个人的手上都有汗,又湿又热,黏得程珍珠心脏好像都忘了跳,嗓子发紧,慌慌张张说,“好了,我不揉了。” 不知道陈竞有什么感觉,但是肯定不如她没出息,淡声“嗯”了一下,把手放开,“你有朋友同学什么的吗?” 程珍珠一愣,懊恼难为情,“是不是麻烦你了?你是不是很忙?” 那个宣发姐姐打电话之前她应该制止,是程珍珠把陈竞的微信置顶的,怪得了谁呢? 当时程珍珠眼睛疼得厉害,被问到差不多的问题,她胡乱地摇头说没人在京市,手机被抽走,“这个「陈竞」在吗?给他打行不行?” 最隐密的情感被揭开见光,程珍珠脸“腾”地胀红,说不出拒绝的话,潜意识很想让他来,又很怕他来。 她对陈竞很上头,虽然是一个不了解的陌生人,可是好像处处都很吸引她,认识第一天程珍珠被粉红色的泡泡砸得晕头转向,回到房间迫不及待和橘橘分享“浪漫邂逅”。 可是等她说完血液温度又慢慢降了下来,“浪漫”是奢侈品,现在的程珍珠真的消费不起。她连面包都没有,更别提要牛奶了。 就这样,程珍珠强迫自己对陈竞做冷处理,不去理更不去想,偏偏就在她几乎快要忘了这个人的时候,他居然主动联系了,在一个她非常需要人陪的夜里。 程珍珠再一次听到了自己心脏剧烈蹦跳的声音,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是快乐的,不论他是否知道,都是种情感寄托,踏实而满足。 …… 很忙,忙死了,可是陈竞说的是“还行”。 “别站着,去坐。” 太可怜了,哪有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医院角落里哭的,看得他心都揪着。 程珍珠定在原地,顿了片刻局促地收回,小幅度地在腿侧蹭,解释时还带着浓重地鼻音,“刚才是坐着,后面来了老爷爷老奶奶,还有头破血流的,我不好意思坐。”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第一排中间就有一个空位,陈竞走过去朝她招手,伸到半空中想起来她现在眼睛不舒服,返回拉她的手臂,力道很轻。 旁边有护士路过,她对程珍珠有印象,“你眼睛好像更肿了。” 她是好心,说话也是太直,程珍珠心里咯噔一下,刚弯下腰,腿软得直接坐了下去。 陈竞沉着脸转过头,护士连忙补充,“不是开过药了吗?现在就可以点了。点的时候疼是正常现象,把头扬起来,不然鼻子嘴里会苦。” 程珍珠的手里攥着一瓶眼药水,他点了点她的指背,拿过来拆封。 陈竞嘴上说着“谢谢”,脸上没表情。 护士站在旁边停留了片刻,看他轻声细语指挥坐着的女孩子仰头整理头发,腹诽这人怎么还有两副面孔,正悻悻准备走了,被男人叫住,“要不你点吧,我不太会。” 这人果然面对她又摆出了那张冷脸。 护士拿了根棉签,熟练地抵在程珍珠的鼻翼上,用巧劲翻开眼睑,一滴眼药水刚落进去,程珍珠就发出惨叫,陈竞吓得激灵,电光火石间握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这么疼吗?”他眼神看向护士,语气带着埋怨 程珍珠疼哭了,人在座位里拧动蜷缩在一起,护士没话说,生硬地把它脸抬起来,赶紧把另一只眼睛点好药水走了。 “不哭,不疼了……” 她的眼睛像是进了油锅在炸似的,是烫的、辣的,有针在戳,戳得她脑袋都疼。程珍珠顾不得任何形象,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就个哭天抢地的泼妇,可是耳边却响起了世界上最温柔的嗓音。 她后知后觉那副嗓音的主人好像摸了她的头发,拍了她的肩膀。 ---------- 我不寡,我的男主都要喂小猫小狗。 以及,还没谈上就已经被虐的npc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