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正常人的同理心让她难以释怀,明明有拯救他人的绝对力量却见死不救,“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经典电影台词在脑海中反复回响,像是在嘲讽谴责自己。 二是恨自己偏偏看上了这么一个流氓团伙的头目,明知道就是受他诱骗被他洗脑,却还是掉进了他精心设下的柔情陷阱。感叹一句上天注定生死有命安慰自己,最后也只好悻然地叹了一口气。 库洛洛看她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也明白大地之心的救赎本愿让她略感自责。 于是一手轻揽住她的肩膀,并往自己怀里贴靠,语气放缓安慰道:“林恩,你不必自责。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偶然的中必然,虽说我也想不出此番事故发生的缘由,但是我很清楚我们身处的世界,尤其是这个国家意想不到的怪事频繁多发。 你要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妖魔鬼怪天灾人祸,一定有个源头。若是根烂了,会结出什么果?我把你推向明处,就是为了铲净这深埋地下的腐朽烂根,用你的心脏洗净肮脏的溯源。若能做到,这样的灾难定会越来越少。从根源解决一切,我相信这也是你想看到的新世界,对么?” “你这么说我确实心里好受了些,可是……压力反而变大了。”林恩有点犯嘀咕。 她还是觉得当总统这事太过离谱,而且她也无法预测眼前人最后的结局,便问道:“库洛洛,我要是辜负了你的信任,没有达到你想要的预期,没有完成你的宏图伟业,怎么办?” 库洛洛微微阖目,轻笑道:“你太小看自己了,你有天赋有背景更有能力,有什么可担心的。要说担心……你现在唯一该担心的就是你那份虚无缥缈的情感累赘。” “我对你的真情天地可鉴日月可昭,可是实打实的,怎么能说是虚无缥缈呢?”林恩这可就不服气了。 她双手叉腰、眼神笃定盯着他看:“倒是你扭扭捏捏不像个男人,总是纠结躲避。我刚才就想问,你在摩天轮面对生死危机时刻,是不是下意识地想保护我?单纯就是发自内心的担忧,你就是舍不得我,怕我受伤更害怕失去我,对不对?库洛洛,从实招来!” 库洛洛与之殷切期盼的目光相视,被她这么气势汹汹地一问,也忍不住细回想起来,刚才确实真有一瞬心怔。 因为从没有过,他不知道这是否算动情,所以有些踟蹰,既不敢确定也不愿回答。 “这地方不宜久留,我感觉到四周不止一个念能力者,而且是一种吸取的特质力量,和我的能力有些相似,我们还是尽快回去比较好。”库洛洛还是选择了转移话题,他不想让任何感情牵绊住林恩、束缚她本该理性的思维。 林恩憧憬发亮的眸色一下子黯淡了,她满脸失意地低着头,每每主动换来的都是薄情寡淡和置之不理,她已经感到有些厌烦疲累。 以后都不再相见了,真不懂还有什么好顾忌的,难不成还怕我死缠烂打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这个道理我又不是不懂。只希望能留下一份念想,这都不愿给我吗?林恩垂思微叹,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识趣不再追问。 “嗯,我知道了。”林恩被他搂着却感心凉,便朝他怀里靠了靠,点头嗯声。 “那走吧。”库洛洛将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往里裹紧些,悄悄看了她一眼,听觉她语气尽量压抑着失落的情绪,又见她面容哀愁垂丧,心中竟然漾起漪漪怜惜。 念能力者总能互相感知对方的存在,此时落地的鼓手——鸥歌,收起旋转挥舞的鼓棒,观望四周寻找同系之人未果,又重新将视线放回空荡荡的摩天轮坠落之地。 她总感觉这件事太过蹊跷,而且害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尤其担心是那个人。于是紧忙摊开手心,在方圆一里之内通过吸取一点能量,辨明周围到底有何物作祟。 花草木鸟兽、人类的情绪意识,种种生灵,即便再微弱也都是可以汲取利用的能量。 一小团冰灵光点在鸥歌的手心浮动闪耀,黑灰色的惊恐情绪、熟悉的白金颜色、陌生的浓郁深紫,还有……带着仇恨怨念的幽蓝诅咒。 忽而,她紧握拳头,浮光在她的猛然蜷握下四散飘离、柔化消弭。 茶色墨镜后是隐约睁大的惊异瞳孔,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黑色口罩之下嘴唇嚅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