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咚地落了满地的水光。 “快起来吧,小心感冒了。” 他继续说着,梨花回握着他的手,慢慢被他从水中拉起来。 只一秒,还未等梨花有所话语,他忽然背过身跑到附近的便利店。 然后抱着七七八八的东西跑回梨花身边,把浴巾拆开来披在她的身上,又将买的东西尽数送到她怀里。 他一直低着头,目光完全不敢随意乱瞟,害怕看见少女近乎于裸露的身体。 梨花脸上轻柔的绒毛似乎都不堪承载,睫毛伴着轻柔的水珠而眯眼,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到底多诱人。 沾湿了的发丝交错着缠乱,水珠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进微微敞开的衣领。 沿着脖颈、锁骨,浸透衣服,渐渐透露出若隐若现的雪乳。 这更让少年不知所措起来,立刻转身,不想让她看见脸上的绯色,结结巴巴地让她小心回家。 在梨花愣神的片刻,少年如风吹来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不是身上黏糊糊的濡湿和身上披着的浴巾在提醒着她,她可能真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又是从哪里出现的奇怪的人? 梨花就这样裹着回家,好在路上没什么人,她也不用顶着怪异又好奇的眼神。 她回到周家,一如既往地没人在,这也方便了梨花不用看他们脸色。 锁上门,她进浴室清理干净身上的污渍,花了一些时间才出来。 之后,她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不自觉地回忆起刚刚发生的片段。 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少年身上漾着和宜的紫檀香,弥漫在春日的河野路边,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 原来在这个世上,温柔的人到哪里都愿意施展善意。 梨花悄悄把头闷进枕头,期望着这样就能入梦。 她不喜欢温柔的人,但喜欢温柔地对她的人。不论她做什么、说什么,都能一一心甘情愿接受的人。 当然了,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别做梦了。 如果死亡也能温柔地对她,那她现在又算什么。 正如她不该对人生抱有任何期望,一点也不应该。 而在少年跑走之后,他按照约定来到了酒吧里。他给工作有人出示了自己的通行证后才得以放进去。 来到对应的门牌号,他轻轻叩响。 推开门映入眼帘地便是混乱而嘈杂的色情场景,而他仿佛对此视若无睹,自动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 秦问清给他递了杯浓度不高的酒,但被他婉拒了,说自己还要接着打工。毕竟这次请假送东西之外,除了打零工也没别的事。 “我说,你不会还待在那破咖啡馆吧。”秦问清咬了一口甜点,含糊不清地问他,“这一天能装挣几个钱啊。” 少年款款一笑,诚恳解答他的疑惑,“月钱是三千,这样算下来其实差不多一天一百。” “按理说他其实是赚的。” 坐在对面的男生接过话茬说道,“毕竟每天都不上晚自习,只能在咖啡厅里学习。” 刚咽下甜点的秦问清懒得理他的歪理,从喉咙里滚出几声低笑,对着少年发出邀请,“要不然你还是接受我给你的介绍吧。” “咱几个都是好哥们,你有困难我们肯定会帮你的,你说是不是。” “光洲。”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