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濯像是听不见他的话,自顾自冷嗤一声,“他就算跳下去,又如何?” 而他不会水也跳了,所以他比那个跳洛水河的人更喜欢江照雪。 本就该是这样的。 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爱他。 暗卫:“……” 萧濯惦记着怀里被池水浸透的香囊,加快步子踏入府,命人取来了火盆烘烤。 他像一个瘾君子,坐在火盆前,低头将香囊贴到鼻尖,闭眼深嗅。 池水冲散了浓郁的药香,哪怕凝神去闻,也只能闻到一点浅淡到几不可闻的冷香。 他重新睁开眼,借着火光,垂下眼皮去看香囊上的图样。 鸳鸯戏水。 来不及勾起一丝笑意,触及那敷衍却难掩精巧的针脚,眸光倏然顿住,继而沉下去。 在一旁任劳任怨添火的暗卫首领见状,试探道:“殿下,有何不妥么?” 似乎自从那日江大人来过府中后,殿下就有些不同了。 行事看似疯癫却远比以前有章法,情绪更是让人难以捉摸。 萧濯一言不发站起身,捏着香囊便大步往外跑。 与此同时,重雪院中。 江照雪正独自用着午膳,院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抬眼望去,某道熟悉的黑色身影撞入眼帘。 气势汹汹,不知道还以为相府是他家。 一旁的无杳慌忙挡在江照雪身前,“四殿下,你这是想做什么?!” 萧濯冷冷睨了眼挡路的人,“滚开。” 无杳被他阴郁的眼神吓得唇色都白了,却还是不肯让开。 来者不善,万一伤了他们大人怎么办? “无杳,去沏茶。”江照雪淡淡道。 无杳还没走,萧濯便冷笑一声:“我不喝茶。” 江照雪放下筷子,掀起眼皮,神情莫名:“不是给你的。” 相府的茶皆是父亲阿姐从庄子里精心挑选的,他才不会舍得喂狗。 萧濯:“……” 江照雪用帕子擦干净手,有侍从低着头进来收拾碗筷,他便转身往屏风后的卧房走去,走到窗边的坐榻坐下,随意拿起一本桌案上的古籍翻开,头也不抬,“四殿下还有何事?” 这副模样,显然是在赶客。 萧濯忍着火气,几步走近,一手撑在桌案上,低头质问他:“这香囊根本不是你绣的,我要换回蓝色香囊。” “蓝色的本就不是为殿下绣的。”江照雪讥诮地勾了勾唇,“是殿下偷的。” “不是为我绣的?”萧濯每个字都像是从齿间蹦出来,伸手扣住他的下颔,强硬抬起,“那你还想为谁绣?” “为萧觉么?”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