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把自己放首位,这也是他们想看到的。 可为什么,代价要是,抛弃他们,凭什么? 初愫又坐回去,大口喘着气,心底颤抖着要哭出来,期待着惩罚她吧。 呼吸的节奏渐渐紊乱,突然,一股热液像失禁一样,染湿腿底和沙发,初愫惊慌低头,裙子上的湿印也慢慢扩大。 她意识到这是什么,害怕终于裹罩住她,身子抖地像筛糠,颤着伸出胳膊,结巴地就近求助:“周、周顾南,我,我羊水破了。” 两人也慌忙看向她,初愫的脸上布满泪水,‘害怕’明晃晃写在脸上,他们再也没有心思纠结那些,二话不说抱起她。 “别怕,别怕宝贝,没事啊!”?他低头亲了下汗浸的额头,给她安慰,但其实自己手心也吓得发凉。 程嘉澍拿起茶几上早就收拾好的待产包,跟随其后,好在路上车不多,10分钟就到达医院。 初愫躺在推车上时,拉着他俩的手不放,止不住地哭。 护士看到刚走就回来的初愫露出惊讶,又看到她的身边多出两个男人,没功夫好奇,周顾南率先解释:“我们是她丈夫,我们要进去陪她。” 护士没听清话里的不对劲,找了两件无菌服给他们,又过了1个小时左右,生产过程意料中的顺利,但还是吓坏了两个人。 初愫靠在程嘉澍身上用劲时,那通红被汗浸透的脸,永远刻在二人的脑海里,她受得苦让他们这辈子,都难以再对她产生任何怨气。 当看到身上雪白,红通通憋着劲哭的小姑娘,心头瞬间软下来。 虽然爹当得猝不及防,但不妨碍只一眼就涌起的父爱。 初愫累得睡过去,再醒来时,已经回到病房,她睁着眼四处寻找。 程嘉澍轻声问:“找什么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垂着眼:“孩子呢?” “周顾南抱去洗澡了。”?说着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就这么目不转睛看她。 初愫受不住这种眼神,有些没底气:“孩子,我不会给你们任何人,她是我的。” 程嘉澍冷哼一声,看笑话一样看她:“你放心,没人和你抢孩子。”他把病床的头部摇起来,话音一转:“但是,你和孩子,我都要。” “等你出月子,我再收拾你,看你还敢有这种想法。”他凑近她低声威胁。 话音刚落,病房门轻轻推开,周顾南抱着熟睡的小姑娘进来,打量了眼初愫的气色,把她慢慢放回婴儿车。 初愫的注意力都被女儿吸引走,没注意靠近的男人,挨到脸前她才察觉。 “你就庆幸你没出什么事吧!不然,我非得收拾死你不可。” “你说你,走都走了,还把自己养成这样,我俩的劲白费了?如果你的离开不能让你过得更好,那离开的意义是什么?”?周顾南有股恨铁不成钢的心疼。 初愫刚刚生产完,情绪波动还很大,被这么一通数落,心里直委屈,眼里又冒出眼泪。 小声嘟囔着:“你们不也是一样,瘦得没人形了。” 俩人愣了愣,之前的争吵就像个转瞬即逝的笑话,三个人谁也没有减少一分的爱意,男人对视一眼,轻声叹气。 真没出息,自己怎么还是被哄一句就好啊,看了看病床上的女人,又看了眼婴儿车里的小女孩。 眼底露出温柔的庆幸:空着的心终于填满了,拿捏自己的人,从此又多了一个。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