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很痛,似是一只手狠狠地捏住,甚至喘不过气,可是这样的痛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他早已麻木。 云愫以为周景舒也会对自己放出狠话,可他只是平静略带哀伤地说着:“我想,我也受了些折磨,我喜欢的女孩子拿刀要捅死我,可我就是不肯死心。” 云愫心底跳动的厉害,可她依旧冷着脸说道:“你喜欢的不是我。应该是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许娆。” 周景舒默了默,坦然说:“从前我是喜欢她,可遇到你,发觉那种喜欢很浅薄。” 云愫不想追究,她站起身,头发最后随意地绞了几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说:“随便吧,我先回去了。” 周景舒没有拦她,只是跟在云愫身后,像是影子。 第二天天蒙蒙亮,云愫便准备启程,本来是打算坐学校一位木匠的车去下一所学校,奈何小木匠临时有事去不了。 有教师和云愫说:“要不安柏小姐坐里昂先生的车吧,里昂先生去了很多次,非常熟悉。而且也不远,有里昂先生同行,也安全些。”既然人家都这样为自己着想,云愫不好意思拒绝,她坐到后排,对驾驶座上的周景舒公事公办地说:“我到了目的地给你车费。” 周景舒丝毫没犹豫:“好啊。” 一路上他们都不说话,云愫一边拍照留念一边在手机上记下突然迸发的灵感。 周景舒偶尔看一眼后视镜,她比以前好像更加瘦了,初见,女孩子虽然消瘦,但身上还是袅娜莹润,如今年少的精神气散去,露出里面的郁然。 他忍不住开口问她:“你想不想去看看市里的木棉花树?是这里最古老的木棉花树?” “目前不想去,有时间我会自己去。”云愫冷淡地说着。 周景舒吃了个钉子,倒也没气馁,只是将地址告诉她:“你自己去最好是坐公交,这里的黑车不安全。” “我有朋友在这边,我们可以作伴。”云愫的精力都放在自己的稿件上,没注意到周景舒簇起的眉头:“朋友?是你男朋友吗?” “男性朋友。”云愫吐出四个字。 周景舒却不再吭声。 云愫忙完了觉得这样的沉默也有些尴尬,周景舒毕竟是帮了自己一程,她抿了抿唇,想起来周景舒眉心处的伤痕,压在心底的疑问再也无法抑制,脱口而出问道:“你额头上的伤疤是怎么了?” 周景舒打了方向盘,轻描淡写地说:“被人砍伤了。缝了很多针,可惜疤痕去不了。” 云愫觉得莫名,可又想起周景舒是在街头混过的人,或许又是什么帮派斗争,心里不知为何涌上一层愤愤不平,他的父母就是因为黑社会帮派而丢的命,他为什么还要这般不自爱的深陷泥泞? 周景舒不解她为何突然面上浮现一丝愤怒,便问她:“你怎么了?我描述的吓着你了?你脾气倒是比以前大多了。” 那时候女孩子柔柔弱弱的模样,他说什么,她都眨着大眼睛静静看着她,温婉柔情。 “没什么。爱受伤就受伤,懒得管。”云愫拍了一下座位,故作不屑。 周景舒打趣说:“你确实也管不着,政府都管不了叛军,你能管得了?你要是管得了,都可以得诺贝尔和平奖了。” (大家小年快乐,我们家这边是吃白菜面,大家小年要吃什么?)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