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懵。 “你那个穷得响叮当,连赎金都要让你跟人讨价还价的玩具销售员啊~”达达利亚挑了挑眉毛,仿佛说的这人不是他自己,“你什么时候和他离婚?” “…你直接撕票吧。”他还演上瘾了! 荧忽然感觉身下压着什么东西,伸手掏出来一看,是一个用毛线打结做成的绳圈,她一脸难以置信:“…我们昨晚还玩过这个?” 紧接着,她狐疑地打量起了他的下身。 “…才没有!”达达利亚光是看她眼神也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哪有这么细,要是忘了的话,要不要我再帮你回忆一下?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荧往手指上套了下,刚好能套进去。 “…剪下来的线头。”他心虚地移开视线。 “哦。”她也没继续追究,只是将它摘下藏在了手心里。 知道他们计划着要去野外玩,前天达达利亚的姐姐特意找来了几件自己小时候的衣服,说这样就不怕弄脏弄坏她的新裙子了。 她是那么地珍惜她那些新裙子,任谁都看得出来,要是被树杈刮破了她肯定会心疼的。 达达利亚说今天要带她去冰钓,荧便换上了这条浅灰蓝色的裙子,这是至冬年轻女孩常穿的连衣裙样式,外面还搭配了一件米白的围裙,它被保存得很好,完全看不出来穿着痕迹,就像刚裁出来的一样。 达达利亚今天穿了件旧的立领衬衫,土棕色的马甲,灰绿的外套,戴了顶褐色的毛呢水手帽,整个人灰扑扑的,剩下的那一头橘红的头发显得格外显眼。 “这件衣服最开始是我哥哥的,后来又给了我,还好它足够宽大以至于我现在还能穿得下它,”他掸了掸外套的袖子,“家里孩子多的家庭都这样,哥哥的衣服传给弟弟,姐姐的衣服又传给妹妹,你…不要介意。” “怎么会介意,”荧爱惜地抚摸着裙摆上的花边,“我会好好珍惜的。” “哈哈,那倒不用,这不就违背了她给你衣服的初衷了吗?她只是想让你玩得尽兴些,”达达利亚帮她整理好后腰上围裙的蝴蝶结,“弄脏了不还有我帮你洗吗,再说,我缝衣服的手艺也很好。” “唔,总感觉差点什么。” 他捻起她的一绺头发:“我帮你盘起来,好不好?” “你还会这个?”她有些讶异,还是点了点头,“…你弄吧。” 她倒是要看看他能盘出个什么名堂来。 “冬妮娅小时候总闹着要我和老姐给她编头发,就那种很复杂的看起来像公主一样的,”达达利亚让荧坐在床沿,他站在一旁替她梳头,“我们一会是她的骑士团,一会又是她的丫鬟。” “啊,我和哥哥小时候也会玩,不过我们都是在抢着扮演英雄故事里的主角,他经常抢不过我,就只好当反派了。” “我们两个其实小时候长得比现在还要像,带上帽子就分不清的那种程度。” “所以偶尔也会互相扮演对方,大人们完全不会发现。” “现在想想…我其实挺过分的,要是偶尔也让一让哥哥就好了。” 荧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后面就只剩下一抹淡淡的郁色徘徊在她眉宇间。 “…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达达利亚一直没插话,她怕他觉得自己的话题无聊了,更何况,哥哥还打伤过他。 “我一直在听啊,我很喜欢听你讲你自己的事情,怕打断了你就不肯再讲了,”他将她两鬓的长发扎成辫子盘起,用一根淡蓝色的缎带装饰在她脑后,“我想了解你的世界,也想让你了解我,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地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 荧对这个世界的疏离,达达利亚不是没感受到过,她总是努力让自己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那样注视着这个世界,偶尔又会因为自己的善心而忍不住深陷其中,为人们不公的命运感到痛苦。 还好她还有个哥哥牵绊住她,不然达达利亚真的害怕她哪天会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说出自己的想法,就那么让你害羞?”达达利亚紧挨着荧坐下来,从身后环住她,“你要习惯多表达,全憋在心里多难受。” 达达利亚从小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长大,他们家的家规就是不许冷战,有什么矛盾都要在当天晚上向女神祈祷之前解决。 可能就是因为一直没有和哥哥好好沟通过,他才想独自一个人背负起所有责任。 “…知道了。”他偶尔也会说出一些像一个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