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宗门大会,在和平时期,便失去了它所谓威慑魔界的练兵作用,而变成了各门派争强斗胜的一个平台——和平久了,制度也越发完善,甚至每次大会结束后,都要由主办方商议着想出个名号记录在案,以示传承。 但那一届大会出了问题,主办方掌门大限将至,竟起了邪心,以本宗门五大护法为契,以血为引,唤出人间真龙,是要埋葬山内所有修行者,将其未尽命数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 但是他注定没有成功,有一群年轻到名不见经传的人在山中滞留七日,竟是斩了龙,捉了罪魁祸首,甚至五个护法都被救了三个,当山中最后走出了两个人时,宣布了这场闹剧的终结,也是这群初出茅庐的年轻道士第一次走入视野,他们性格不同,宗门不同,虽然都是未至千年的年轻人,但上下最大年龄也差了几百岁有余。 但因为在当时他们一起待在山里,因此后世愿意用那年大会的名讳来称呼他们,来称呼那十位从出道来,就在一个极高起点的十位个中翘楚——明川十子。 — “而现在,十子已过四人!” 主理人忍不住话语中的激昂情绪,很多年没看到敢于挑战那十个人的存在了,更何况还是位名不见经传的小辈,场下情绪也高涨起来,而躺在擂台上的季文卿虽然喘息着,但不自觉地皱了眉头——他明明感觉,有很多次他的攻击都要打到她的身上,却总是会偏离方向,而且绝对不是对方主动避开要害……像是他的攻击在主动回避着死穴。 他用手肘撑起身子,上次被打的这么狼狈时对面也是清流宗的人,不过云初当初和他的情况有过之而无不及,哪像现在站在面前的人,衣装干净,连血珠都没有粘上,高高在上俯瞰着他的仙人模样。 说到底,也只是借他们十个人的名头要做高自己身份的人罢了……他捉住了殷舟的手,缓缓起身,看向站在面前的执剑少女——她的一切都让她感到生理性的不适,尤其是腕上的那个黑镯子。 “承让,道友。”他抱拳鞠躬,礼数分毫不差,但看向他的眼睛就可以看出来——他对面前的人并没有任何话语中的尊敬含义,“今日见到道友……深感道界未来前途光明。” 然后他话锋一转,似乎是问了句不相干的话。 “不知此等战绩……可否让小友满足?” 他们十个人情况特殊,如今战过四人就此停手……也不失为明智之举。 闻言,面前的少女突然像被冒犯到了的模样,开口便是一副委屈做派,似乎是他说了什么惹人心烦的话语:“前辈虽会感到不甘……倒也不用说这种话来侮辱云轻!” 我说啥了?季文卿和离得近的殷舟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