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眼中有微弱的光点闪烁,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这种动物?前一分钟还思想不纯正地唬你,后一分钟就诚心实意地道歉又推心置腹地开导你。 虽然她必须承认,确实有被略微触动到,但渐渐松了牙关的原因纯粹是太累太费牙口了。 嘴上功夫不得劲儿,休息已久蓄足力的两只手就加倍奋力地扒拉他小臂。 没想到,他也松了拘她脖子的手,她猛一拽,就给扯下来一寸。 如何也没料到,头甫一离开他的胸口,后仰的她居然会倒大霉地滑倒。 身体向前倾的幅度太大,下半身根本救不回来,于是人开始力不可挽的跌倒,此时那只她曾使劲浑身解数掰开的雄性手臂讽刺地成为了一根救命稻草。 千钧一发之际,瞧着她即将摔跤的人,也未坐以待毙,立刻作出了保护她的动作。 他伸手去抓取,她努力去攀附。 一股异样感觉袭来的时候,贺戍愣了愣,右手中抓住的部位过于柔软,像揉圆的面团,富于弹性却又不堪一握,似可捏成任意形状的沃泥,掌心轻力一压碾便由顶峰向四周游去,五指嵌入就陷溢进指缝,滑腻的不可思议,弱嫩的难以想象。 他左掌里的韧腰颤了颤,等意识到是多难以启齿的状态后,两个人俱是一震。 似禁忌的、私密的、无人触及的娇花被囚禁在潮热的笼中,在阴暗中释放出暧昧又羞耻的气味。像不可逾越的固有界限被意外地挑开一点,有人知不韪而心生抵牾却又如瘾难戒地缠眷其中。 只是误盖着那层微薄的布料,一刹那带来无数不可述说又心有悸漪的绮靡。 刚刚站稳并贴在怀中慢半拍的姑娘仿似才知觉该自己做点什么反应去摆脱目前尴尬又臊辱的情形。 她脸红耳热如同蒸熟了的红薯泥,瞪大眼睛,死蹙着眉毛,打掉那只侵犯的手掌,牙齿都要咬碎了:“啊啊啊贺戍你这个死变态,臭不要脸的色狼,下流没限度!” 手背泛起一片麻痛感,又响又亮的巴掌声,仿佛打在心脏上,猝不及防一凛。 “我不是故意……摸……”他突然顿住,耳根殷红,手足无措,反像极了欲盖弥彰。什么解释都似乎显得苍白没底气,毕竟便宜占了就是占了,怎么说都不对劲。 “你闭嘴,不准提那个字!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她又羞赧又火大,像只炸开毛的小狮子,恨不得把他撕烂。 “欸?等下……” 她一把狠推开他,还极重地踩了一脚,之后头也没回速即冲进自己房间。 贺戍眉心大跳,头痛不已,粗莽又躁郁地踢了一脚桌椅。 手里依然残存着侵蚀灵魂的触感,那团引人留恋的软腻似调皮的云朵悄悄钻进掌心,还没来得及回过神用尽虔诚去膜拜,就中途溜走,害人迷失在若即若离中,永远承受着没有期限的煎熬折磨。 贺戍没有追出去,往对面紧闭的门口看了两眼,才取走了那本被他遗忘在家的化学书。 咄咄怪事,以前他可没有这些丢三落四的毛病,而现在好像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连长期以来坚持的克制隐忍也逐渐削薄,而他发现内里的虚伪拙劣再怎么掩盖都是徒劳,甚至对某些行为他也无力去反驳证明。 出门之前,嘴巴绷成一根标准直线的贺戍撕了张便利贴,提笔写了简短的三行字,粘在她房间门中央。 苏融靠在卧室墙边捂着胸口喘气,心口突突的跳,是完全不规则的频率,快的要跳出嗓子眼,仿佛患了心脏病。 她对着床头的内衣罩欲哭无泪,恨自己太懒没穿bra,被抓了把真材实料的胸,那个人还是她哥,简直羞愤得想倒地打滚。只是隔着一层极其轻薄的衣料,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指腹的冰凉! 抓得又密实又紧缚,跟捏团包子一般粗鲁,她既心惊肉跳又极难为情,还不如倒地摔昏算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