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调带着软软的尾音,透着几分可怜兮兮,很容易就让人下意识地答应她的所有要求。 然而男人不为所动,重申道:“天要黑了。” 乔珍珍气馁地叹口气,她刚经历完生死,精神有些恹恹的。 为了调整姿势,她强撑着伸出胳膊,环住男人的脖子,身体小心地往上面蹿了蹿。 直到此时,她才发觉男人又高又瘦,肩膀宽阔,是很标准的衣架子。 她闭上眼睛休息,只嘴上还在跟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我是红河生产大队的知青,乔珍珍,今天多亏你救了我,我以后肯定会报答你的。” “我以前都没见过你,你也是红河生产大队的吗?” “你叫什么名字?我该怎么称呼你?” 男人眉头紧蹙,身上的肌肉紧绷。 他从未跟女孩子挨得这么近过,尤其是对方的身体还软软地伏在他的背上,像是一朵软绵绵的云,讲话时,热气拂耳。 为了让人消停一会,他终于开了口:“贺景行。” 贺景行? 乔珍珍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她虽有原身的记忆,但只会记住大概的事件。 她从善如流道:“原来是贺同志啊,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贺同志,你是怎么在山里发现我的?” “你背着我累不累啊?要不我下来走一会吧?” 乔珍珍是真的痛,她估计自己的皮肤肯定都被绳子给磨破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只能不停跟人讲话,说话间,还时不时穿插几声忍痛的抽气声。 贺景行抬头看了眼天色,不能再耽搁了,不然天一黑,山路更加难走。 他将手上的东西全部攒在一只手上拿着,然后腾出另一只手到女子的腿弯处,将人往上面托了托。 乔珍珍立马长吁出一口气,有人给她借力,她能轻松不少。 “谢谢你啊。”乔珍珍这话说得格外真心。 贺景行依旧没说话,他沉默地前行,像一支寂然无声的老竹。 乔珍珍也看出他是个少言寡语的人,不再继续说话讨嫌了。 她无聊地打量周围的景色,最后又把目光投注在了这位贺同志的身上。 当地物资匮乏,偏远的乡下更甚。 男人身上的灰色褂子打满了补丁,颜色被洗得发白,而他的后背已经被她衣服上的泥嚯嚯得不成样子了。 乔珍珍计划着哪天去镇上的时候,给人赔件衣裳。 也不知道他背着自己走了多久,看着高高瘦瘦的,没想到体力这么好。这么长时间,步伐稳健,呼吸也始终平稳。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