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喝下了一点毒药。 但随即,她又不断告诉自己,就这样吧,你和他没有可能,你最讨厌的就是alpha,更讨厌这种践踏平民生命的行为,爱只是表象,其实你恨他。 你心里所有对他的留恋,不过是生理吸引而已,你不可以顺从,不可以沉湎,你要做自己的主宰。 于是,她偷偷喝下更多的毒药——是闻人时濯当年喝下的那种,对omega的效果不太明显,但也让她外观上形销骨立,仿佛摇摇欲坠。 霍谌找来许多医生,没有效果——那毕竟是女皇精心研制,这里没有解药——他愤怒、悲伤,像一只锁在房间里徒劳挣扎的困兽。 阿淞说:“衿玉小姐,不要太伤心了,我们一定可以回家的。” 霍谌一直待在她的身旁,每句话都听得非常清楚。 终于,霍谌迟疑地转头,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他终于也明白了什么。 * 边境线的白塔依旧那样美丽、神圣,它伫立在此地,像是一种永恒的注视。世界上,毕竟还是存在一些永恒的东西。 真正到了分别的这一天,霍谌反而无比平静,他递给闻人衿玉一个盒子,什么也没说,大概是最后的礼物。 远处传来军队的声音,泽兰帝国传来消息,请风信帝国立刻交还先遣队的残部,尤其是闻人衿玉以及尤嘉中校。 霍谌冷笑一声,他说:“还以为女皇的统治真能延续百年,无人敢抗争。”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远远看了一眼来接应的泽兰军队,毫不犹豫地转身。 尤嘉中校一开始受到了严刑拷打,在政权变更后,倒是没再受伤,此时也是囫囵完好地站在这里。 蕾西·诺拉和霍铃看上去也一如既往,在失去消息的那段时间,她们和阿淞待在同一个地方,此时也和大部队一起回归。 不过,霍铃不打算回国。 蕾西眨眨眼,替霍铃解释,“她想留在这里,将来,或许您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呢?”蕾西和霍铃,好像在张罗什么间谍卧底之类的计划。 闻人衿玉点点头,默许了,却不是因为寄希望于霍铃将来能做些什么。她只是想,霍铃毕竟也是一个alpha,她大概更喜欢待在这里。 这一支零散的小队站在这里,脸上神色各异。 远远地,闻人衿玉似乎看到了母亲的身影,她不由自主露出了笑容。 她走向自己的国家,顺手打开那个礼物盒子。 海风翻卷,盒子里的碎纸片一瞬间被吹得很远,她追了几步,捡起几张碎片,拼凑起来,依稀辨认出来,那是一份信息素匹配度的纸质报告。M.mMCZX.CoM